如果说之前娜莎的话语全套让人眼前一亮又忍俊不止的话,那么奥拉夫的回击则是完全以无赖和流氓的方式又合情合理的一波送到了娜莎自己身上—撞伤你角马的是马车,我把马车陪你,你角马受伤,我送角马伺候它,情理都在。du00.com但话里却侧重提到自己送出的角马都是强壮有力的公马,还刻意提到会好生伺候被撞伤的母马—约瑟家族专门饲养黑风角马,奥拉夫自己一眼看出娜莎拉车的黑风角马都是母的。
这句粗俗的话里更深一层去想的话其实还包含着另一层更加粗俗下流的意思—自己送上公马去满足发情的母马,换过来说也就是母马不发情公马又怎么会冲撞到呢?如果再套上一句老话: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什么样的宠物—黑风角马虽只是拉车,但也可以以此来折射对方,意思这里自然不用指明,总之有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你!!!”娜莎可以刁蛮,也可以耍小聪明去戏弄他人,但从未遇到这样的无赖,偏偏对方说的又都在情理之中,无论自己怎么回应都已经落了下风,不回应更是同意了对方的说法。可以想象被羞愤冲击着理智的少女根本无法保持冷静,而一旦失去冷静的女人绝对是最最可怕的:小小手儿一扬,一把暗红色法杖从虚空中浮出,很显然,这位大小姐已经陷入暴走状态了—火热的火元素凝聚四周。
车夫卡里奥第一时间拔剑立在娜莎前方,眼中除了苦涩就只剩下无奈—距离这么近,就算有自己护在前面,以火魔法的破坏和溅射特性这位大小姐难道就这么自信不会伤到自己吗?另外就这么点距离,难道对方就会真的由着你把魔咒念完将魔法释放出去吗?
果然,奥拉夫见娜莎取出法杖的刹那人已经从马车上飞跃过来,虽然之前这位的表现蛮横无理,但在战斗方面却有着旁人难以想象的敏锐,而边上侍卫也反应快速围了上来,剑都出了鞘,锋芒划破轻风,看架势,不单单是为了制止娜莎释放魔法,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甚至会痛下杀手。
娜莎眼睛睁的大大的,某种慌乱的情绪在心里迅速弥漫,事实上从咒语念起刹那她就后悔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宁愿这一切还没有发生。可是后悔并不能后退,咒语一出,元素便开始凝聚,法杖上浓郁的火元素无不昭示着这个魔法的威力不容小瞧。
这一行为很快便引发了混乱,奥拉夫这边先不说,其他邻近马车的少年无不惊慌失措的从车厢里跳出躲得远远的,这可是以破坏大著称的火系魔法啊,其中也有一部分少年并没有露出慌乱,反而兴致勃勃的走出车厢站立车板上观看了起来,当然,他们身边无不是站着一两个气势澎湃的武者或魔法师。
娜莎自己也是苦不堪言,要知道魔法一旦开始是不能随意停下的,否则自己将受到魔力的反噬,轻者内伤,重者失去与魔力的感应一辈子再也无法修炼魔法,更严重的话,反噬的魔力发生大爆炸,轰,自己烟飞灰灭—厄,以娜莎如今的魔法最后一条显然是多虑了……
娜莎所想的奥拉夫自然不会知道,再者这么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知道娜莎想了这么多,两辆马车本就靠近,自己一个纵步已经踩对方马车上面了,左手化掌拍在了对方车夫扫来的剑刃面上,右手握拳直接朝着娜莎腹部打去,显然是想让对方终止魔法。
身后众侍卫见到自己小主将要得手,脚步也便停了下来,小主为人豪爽却极好面子,自己等兄弟还是不要上前扰了少主出风头的劲。
但,就在拳头即将碰到娜莎制服上的纽扣时,奥拉夫眼中突然露出惊恐,接着众人也就只能看到一道黑影从娜莎面前突然飞出,那速度快的难以想象,以至于巨响传来时人们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目光停留的位置—娜莎的前面不再是奥拉夫,而是一名同样穿着学院制服的黑发男子。
“少爷!”
……
“少爷!
……
唯一反应过来的只有奥拉夫的几名侍卫,他们目光并非是娜莎马车,而是自家的马车,那里就剩下一地碎开木板叠的高高的还有倒地不起的角马,而就在这队由自家马车演变的木板堆下来两条长腿从细缝中露出。几名侍卫快速上前用手小心而迅速的扒开碎木板,好在马车的木板终究不是很多,不一会就将自家少爷从中拉了出来。
用灰头土脑用来形容此刻的奥拉夫再恰当不过了,身上华丽的衣服皱的皱、破的破,还沾满了脏污,头上、脸上、手上,还有因破开的裤子而露出的大腿也是如此,在场原本还慌乱的气氛都因奥拉夫的形象化作了笑声。
“咳咳、咳咳,混蛋,咦,我好像没受伤啊。”奥拉夫醒转过来第一反应便是愤怒,而在愤怒之余查看了自己身体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有,霎时目光一亮,眼睛直勾勾的望向了娜莎前面的男子,那眼中的光芒比之前见到娜莎时还要耀眼。
娜莎的危机是解除了,但魔法还在继续,人们视线之中也只能看到那出手的黑发男子一只手放在娜莎法杖尾端,拳头紧握,那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