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负,陛下不必疑心。妾若有隐昧之情,当天诛地灭。”文帝道:“既无隐昧之情,为何不直说?却要这般惊慌无措?”宣华说道:“陛下龙体不安,不宜恼怒,妾所以现在不说,等陛下病好了以后再详细地一一汇报。如果现在说出来,陛下一时动怒,有伤圣体,臣妾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赎罪。”文帝是个急性人,见宣华说话稀里糊涂,就大声喊道:“你如果讲明了,朕倒不生气。你这么吞吞吐吐,活活气死朕了!”宣华犹豫了一会,禁不住文帝一个劲地催促,撑不住劲了,只得含着眼泪说道:“贱妾刚才要回宫,走到后宫路口,想不到遇到了太子,他拉扯着妾百般挑逗。妾心里害怕,就急忙跑回来了,所以言辞失措,触犯圣上,望陛下恕罪。”文帝一听,顿时气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宣华一看,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扶着文帝,流着泪说道:“陛下请息怒,何苦为贱妾急成这个样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贱妾情何以堪。”文帝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才,大声喊道:“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罢了!罢了!这个畜生如何能继承我的事业?白白废了大儿子杨勇,这都是独孤后与杨素误我。”说完,立即下令传旨,宣杨素进宫。左右领旨,连忙出宫去宣杨素。
杨广自从挑逗了宣化以后,心里非常慌乱。当他看见传旨宣杨素的时候,知道大事不好,顿时惊慌失措,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办法,只好派人去请杨素来商量。此时文帝已经病了很长时间,百官无主,每天都在在朝堂上问安,看见有旨宣杨素,便都一齐到午门外探听消息。
却说杨素领旨,跟着两个内使直接来到宫里。刚走到大兴殿前,只见东宫侍卫上前说道:“太子在便殿中求见。”杨素一直和太子关系亲密,听说他要见自己,就让内使在殿上等候,直接来到便殿中见太子杨广。杨广慌忙接住说道:“父王病昏了头,事将有变,如何是好?”杨素说道:“事情早就定了,为何忽然有变?殿下不必惊慌,百官自有公论。”杨广说道:“贤卿乃是社稷元老,我们家的事只有贤卿可以做主,何必惊动百官?”又拉着杨素的手小声说道:“如果越公能让我随了心愿,我一辈子都会报答越公,绝对不会有三心二意。”杨素点着头说道:“殿下放心,老臣自有主张。”说完就辞别了杨广,走出殿来,依旧同两个内使来到后宫。
原来文帝这一生气,病情更加严重,睡在龙床上,懊悔不已。一看见杨素来了,就大声说道:“卿误我大事!”杨素说道:“陛下玉体不安,请多保重。不知老臣有何事误了陛下?”文帝说道:“我大儿子杨勇,太子当得好好的,你和皇后偏要劝朕废了,却立了杨广这么一个畜生!”杨素说道:“新太子一向仁孝恭俭,一直都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文帝气呼呼地说道:“好个仁孝恭孝,他平时都是伪装的,你哪里知道?今天早上他欺朕有病,便潜伏在宫中,逼淫庶母,这么没有廉耻,怎么能把江山社稷托付给他?朕已经病入膏肓,想是活不了了。你是朕的心腹老臣,朕死后,必须仍旧立杨勇为帝,你如果这样做了,证明你是忠于朕的。朕死了也算闭眼了。”杨素说道:“太子是国之根本,怎么能够经常更换呢?臣不敢奉诏。”文帝见杨素不肯奉诏,一时气愤填胸,大骂:“你这老贼,明明是与杨广同谋,抗逆君父,你是看我有病不能杀你么?你如果不听朕的话,朕就是死去为神为鬼,定要杀你以报此仇。”又向左右大声喊道:“快去叫我儿杨勇来!快去叫我儿杨勇来!……”连叫数声,声音越来越小,猛然转过脸去,没有声音了。杨素见文帝病情严重,又加上暴气攻心,估计已经不行了。他自己知道立皇帝的权力都在他手里,不怕杨广不求他。杨素此时充分显示了奸雄的本色,看着文帝奄奄一息的样子,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反而转身得意洋洋地走出宫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好个皇帝位子,还不知是谁人有福消受。”杨广在宫外的密探报告了杨广,杨广听说杨素说出这话,心里十分慌忙,急忙迎进宫来,接着杨素问道:“劳卿费心,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杨素见杨广面带惊慌,也不叫殿下,也不称老臣,反而冷冷地的说道:“这都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和我没有关系。”说罢,不理不睬,竟然要走出朝堂。慌得杨广急忙用手拦住说道:“多亏越公提携,杨广才有今日;现在富贵就在眼前,正好报答越公,如果越公抛弃了杨广,从前的一番辛苦不都白费了吗?岂不可惜!望贤公三思!”杨素说道:“我为你费了多少口舌机关才得到这个地位,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惹出这场事来。圣上已经有旨,仍立杨勇,教我如何违背?”杨广说道:“杨广不才,辜负了贤公。可是贤公是豪杰之士,一定不忍心抛弃我;况且太后在的时候,曾经把我托付给贤公,望贤公玉成此事,不单杨广终生感谢,太后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忘记贤公。”说完,急忙跪了下去。杨素慢慢用手挽住杨广,说道:“殿下请起,何必如此?我不是不为陛下出主意,只恐怕一动手就成了千古罪人。慢慢再作计较。”杨广说道:“等不及了!如果再拖延下去,让百官打听到了父王要另立新君的消息,就会有许多议论,况且我哥哥就在冷宫里关着 ,离这里不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