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
叶姻笑着也提高了声音道:“我想吃芙蓉糕……”
“这个却是难了……”隋氏也对着叶姻笑。
庆元听这话,知道商量好了,忙走了进来,不耐烦地高声道:“让你进来送衣物,恁地耽误这么多时辰,快走吧。”
“好,好。”隋氏答应这,出了门,叶姻眼见她离开了院子,看了看天色,大约是晌午时分,庆元回来拿了午食,吃了饭在屋子溜达了一会儿子,便躺下歇息了。
朦朦胧胧里,床头似乎有人影,忙坐了起来,见明澈正远远站在哪里,擦了擦眼睛,道:“什么时辰了,圣僧,你好厉害,青天白日的到处溜达着窜门。”
明澈听她这么熟谙的口气,微微一愣,却也不理会她的讽刺,淡淡问道:“施主找我?”
叶姻点了点头道:“李嫣洗脱了,陈嬷嬷应该会用我的法子,她去找你了没?”
明澈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你答应了?”叶姻睁大了眼睛。
明澈没说话。
“我擦?没答应?什么人啊,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出尔反尔呢?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好不好,圣僧,你是国师,我救了你两次,就求了你一次,你都不答应,忘恩负义也不是这么来的……“叶姻见她如此,以为前功尽弃,不由怒了。
“答应了。”明澈忽然低下了头。
叶姻听说答应,吁了口气,缓了语气,转怒为喜,笑道:“阿弥陀佛,圣僧不要误会,我没有胁迫你的意思,我很尊敬你的,圣僧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咱们就两清了。”
明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其实这是一件事,你答应了上一件,这一件就是应该做的。”叶姻十分理直气壮道:“你也晓得啦,陈嬷嬷会夜审,但是却未必能把这事揭出来,要想让后面的主子对上,只能让公主或者公主的人出马……”
明澈忽然抬头望着叶姻,眼前的少女满脸狡狯,那双明媚的眼眸骨碌碌乱转,笑嘻嘻的望着他……
不知为甚,忽然又想起了从前的那个影子,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眼睛,甚至是一样的娇艳气质,只不过那一个是悲情的,凄婉的,痴迷的,仿佛承载着天下的苦情,悲怆得惨绝人寰,却只不过是求他潋滟一顾的琐屑,仿佛活得的重,却是真的轻……
这一个,明明谈着惊天动地的大事,却风淡云轻得这样笑嘻嘻,活得轻了,却是真的重了……
这其实就是佛之“一次拈花微笑,万物众生若轻真义”吧……
明澈迷茫地眯起眼。
“喂喂,圣僧,你在听吗?”叶姻睁大了眼睛。
明澈脸一红,低头合十道:“好。”
“太好了,圣僧真是菩萨在世,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改日我把你画像挂在我们府里,每日烧香三柱……”
“不用……”明澈脸色微沉。
“哦哦。”叶姻见明澈不受恭维,转而煽风点火道:“圣僧,燕王这么折腾你,你也该出手了,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收手,对不对,不能让他这么猖獗下去了,而且,若是让太后这么厉害的人物与燕王对上,说不定他消停点……”
“恩。”明澈抬头飞快地睃了叶姻一眼,忽然道:“施主,虽然这次我答应,但是此后勿要涉及宫中之事。”
“吓我啊,为什么?你不是让我嫁给太子吗?做太子妃哪能不涉及宫里头的事情啊,圣僧,你好像对这个很懂的样子,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太后跟燕王他娘到底啥关系,太后与燕王关系如何?公主与燕王关系如何?这么挑破了,会发生什么事?”叶姻双目炯炯地望着明澈。
明澈只低眉敛首,长长的睫毛盖住一切心绪,沉默许久,道:“施主,贫僧去了。”说着,飞身上房,迅速消失在窗前。
吓!
蛇精病。
叶姻木着脸望着那窗外,别人的心绪她都能猜得出来,唯独这死和尚,说话总说吞一半,仿佛怕她知道什么似得,说起来既然让她嫁给太子,为什么不跟她真正原因呢?难不成他掐算到了天机,说了就要天打雷劈?
叶姻忖度半晌不得其解,眼见天色已经黯了下来,外面庆元给她提来晚食,今日有事发生,她也没心思吃饭,只喝了一碗粥,便回了屋子,徘徊良久,忽然想自己倒是傻了,即使要做,也不会在酉时这种时刻,起码要等夜深人静,先睡一会儿。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下,忽觉窗户微澜,忙坐了起来,见隋氏从窗外跳进来,悄声道:“小姐……”
“到时辰了吗??”叶姻去看沙漏。
“到了,可能开始了,看戏去。”隋氏笑嘻嘻道。
“嬷嬷,院子里没有厉害的高手吧?”禅院外面可是有御林军的,叶姻虽然喜欢看戏,可是安全第一。
“应该没有,这院子里没有正经的皇族主子,不过都是些弱质女流,哪里用的着高手。”隋氏笑道。
叶姻点了点头,怪不得圣僧飞来飞去的毫不费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