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能喜欢?”往时陆方淮说她配不上孟璟澜,她可以全当废话左耳进右耳出,戚若允也这样说过,她只是气愤而不服,但是这话从自己妈妈嘴里说出来,她竟觉得伤人。
“宝宝,不管他喜不喜欢,们不准在一起。”慕妈妈下了最后通牒,一字一字,声音从未有过严厉。
“凭什么?们又不偷又不抢,凭什么不能在一起?!”慕无彤执拗劲也上来了,梗着脖子,看似据理力争。
“妈妈是检察官,怎么能让女儿和黑社会混在一样?”慕妈妈气得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不就是为了名誉嘛!”慕无彤口不择言,慕妈妈方才僵在半空手中啪落下,一身脆响惊了两人。
从小到大,慕妈妈一直对大女儿狠心些,对这个小女儿宽容得多,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连重话也不说一句,这是第一次打她。
“慕无彤,因为这是早恋,所以妈妈不允许!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慕妈妈收起面上心疼,说得有些狠。
她肉呼呼小手捂着脸颊,冲进房间用力地关上门,慕妈妈颓废地坐在沙发上,茶几第二层还放着那个小相册,里面是母女三人合影,这样幸福,已经没有了。
扑进小床,慕无彤哭得很大声,心里憋着委屈统统伴着哭声发泄出来。口袋里一震一震,掏出来看了看,是孟璟澜来电。
“大孟。”她抽抽嗒嗒地接起电话,“怎么哭了?”他声音里少有带上几分急切。“和妈妈吵架了。”她听到孟璟澜声音,刚刚才压抑下去委屈又爆发出来,对着电话哭得昏天黑。
孟璟澜能听到自己握着电话手关节摩擦声音:“宝宝,去接,好不好?”他舍不得她这样委屈,。
“不用。”她吓得啜泣声瞬间变小,妈妈还在气头上,要是孟璟澜出现,那场面,必定火药味浓浓,“大孟,们最近都不要见面了…”
她还没有说完,孟璟澜打断她话:“怎么?”“现在妈妈在气头上,要是看到们在一起,会更生气。等妈妈消气了,和她好好说说。”“要是她一直不同意呢?要是她执意不让们在一起呢?”孟璟澜一连两个反问,出人意料暴躁。
慕无彤沉默,妈妈是一个很固执人,认定了就很难改变。“如果妈妈不同意,是不是要放弃?”得不到回答,他不自觉加重了语气。
“大孟…”她心头突地一跳,若是之前她还从来没有想到,那么现下,她意识到,他们之间,还可能有这么远结果。
“是不是?!”孟璟澜见不得她犹豫,她越是拖迟一秒,那种凌迟痛就加深一分,慕无彤摇头,鼻尖发酸:“不会,大孟,不会放弃。”
两人一直保持着通话,即使只是安静地听着彼此呼吸,也觉得分外甜蜜。直到慕无彤手机电池耗尽。
她哭得累了,趴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过来,身上裹着被子,妈妈似乎来过,可是放在床头手机…
她里里外外寻了半天,连充电器都不见了。慌忙跑进客厅,慕妈妈在煎蛋,背对着她。“妈妈,是不是把手机拿走了?!”她跑进厨房,已经入秋,地上一片冰凉,她却急得连鞋子都没有穿。
“替收起来了。”慕妈妈语气淡淡,仿佛再说一件小事。“那是!”慕无彤急了。“说过,不准再和孟璟澜来往。”慕妈妈把放着香肠和鸡蛋碟子摆在她面前,有些用力。
“不用去上学了,已经向们班主任请了假,这一周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妈妈申请了外调,大概这几天就会批下来,直接转学和一起过去。”慕无彤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妈妈做得这样绝。
“不转学!”慕无彤叫起来。“慕无彤,才多少岁,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情?又知不知道现在执着是什么东西?”
“不相信爱情,就不准别人相信吗?”慕无彤不服气,她怎么不懂了?她觉得她能感受到孟璟澜对她温柔。
慕妈妈一震,慕无彤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年慕妈妈大学毕业就嫁给了慕无彤爸爸,结婚才几年,慕无彤那个花心爸爸就出轨了,还怨妈妈生了两个女儿。
“妈妈…”慕无彤坐到慕妈妈身边,靠在她肩上,“对不起。可是…真很喜欢大孟。”她瘪下嘴,仿佛随时就会哭出来。
“宝宝,孟家太危险,孟璟澜这个人也不简单,妈妈是为了好。”慕妈妈见女儿也没有反驳,又道,“等们到了新地方,交了新朋友,很快就能忘记,这样年纪,忘性最大了。”
慕妈妈甚至请了假在家里陪了她两天,但是当她平静下来,心里对孟璟澜思念却丝毫没有淡去,反而越积越厚,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下午慕妈妈要回单位一趟,交代慕无彤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反观慕无彤,不知道孟璟澜是不是还在本城,没了手机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翻遍了整个家,也没有找到手机,她甚至怀疑妈妈已经把手机扔掉了,一个下午显得焦躁异常。
天色渐渐暗下来,慕妈妈却迟迟没有回来,慕无彤终于将心思从孟璟澜身上收回。将近深秋,太阳落得早。慕妈妈说四点就能到家,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