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惹不起他了?我舅舅是公安局长!”
操了!陈永华简直是暴走了,要不是自己的亲外甥,他确认自己一定是骂娘了。
陈永华忍啊忍,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冲着话筒吼道:“蠢货,那个人是国安的,国安你明白吗?现在已经有大批车队过去了,我现在也在往那边赶,你最好在那批车队来之前将这个人放了,他是一个活祖宗,你惹不起!”
没想到,人家魏球还是一根筋,再听说要放了李大牛,那一根筋更是粗了,梗着脖子道:“他国安怎么了,我还公安呢。没事舅舅,你放心吧,我这就查他的证件,只要他没有证件,哇咔咔,他就是冒牌货,打假我最拿手。”
说完,不等快要气的翻白眼的陈永华再次发飙,这货竟然自觉主动地啪地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半天,陈永华终于重重地喘出了一口气,泪眼婆娑仰天长叹:“啊……老天啊,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姐啊,你在天之灵要是能听到我说话,麻烦你把这个缺心眼的货带走好吗,他这是要把我玩死啊。”
陈永华也不容易啊。
他刚刚从医院出来。
三个小时之前,他唯一的宝贝儿子被神秘人物一脚踹了下半身,经过了全燕京高手医生的会诊,给出的结论都是,以后废了,陈永华当时差点吓得心脏病复发了。
正处在崩溃边缘的他没想到竟然突然接到了值班室打来的电话,他的外甥,竟然把国安的人抓去了,并且很可能动用了私刑。
国安暴怒,派出了好几个车队前来营救。
陈永华自然知道,国安可是手眼通天的,他一个小小的局长,说碾死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所以,他也顾不得儿子了,这事已至此,他也是无力回天了。
但是要是得罪了国安,他这个局长能不能再干都要再议了。
所以,他一上车,就给魏球拨了一个的电话。
尽管他知道和他那个有些脑袋大条的外甥说话费点劲,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货的脑袋何止是大条,简直是脑袋里全是屎尿啊。
李大牛已经从魏球刚才的话里行间明白了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了,嘿嘿一笑,对着依旧牛逼哄哄的魏球道:“你还会打假呢?那尼玛三氯氰胺的奶粉地沟油的油条老鼠肉的羊肉串你怎么没有打了?我估计你收了他们不少好处才这么肥头大耳脑袋不会转弯的吧?”
魏球知道李大牛在调侃他,怒气冲冲地道:“少废话,快点把证件拿出来,我要查证件。”
嘎,查证件?你他妈当你在查窑子呢,还他妈查证件。不过说实话,李大牛还真是没有证件啊。
不行,等回去了要向三叔要一个证件,要不出去了人家查证一查没有,空口说白话可是不行的。
李大牛笑呵呵地道:“你要查神马证件?我这里有一个买衣服的三包证明,包退包换包修的那种,你要不?”
魏球一愣,随即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不过他没有恼怒,反而是仰天大笑,“哇咔咔,舅舅,您老人家一生精明,竟然被被人欺骗了哇。这小子是一个冒牌货。看来我着实是打假第一高手啊。”
然后,他又阴测测一笑,举起手中的电警棍向李大牛走去,边走边道:“小子,你这次真的死定了,没有人能救你了。”
电警棍上火光闪烁,噼里啪啦看起来很是吓人。
就在此时,一种大型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迫近,在这种超过一般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之后,是地面发出的阵阵轻微的晃动。
李大牛心中也是有些惊讶,她只是告诉殷佳让三叔到时候过来一下,甚至打个电话就行,主要是看看国安的威力如何就OK。
但是从这些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来看,显然事情有些大条了。
魏球沉浸在要电击李大牛的冲动和“打假”成功的喜悦中,开始并未在意这种声音,平常情况下,这种渣土车的轰鸣也是如此的。
只是他忘记了,渣土车一般都是凌晨的时候才有,而现在,却是刚刚傍晚而已。
“死了都要爱……”就在魏球手中的电警棍再次举起的当儿,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魏球只当是舅舅魏球又打过来了,拿起电话便牛逼哄哄地道:“舅啊,您老人家被骗了吧?凭我多年在街头打假的神圣经历看,这个神马国安的,是一个假冒的,他没有证件,舅啊……什么,你是谁?值班员?门口来了五六辆大卡车?局子被部队包围了?卧槽,神马情况?”
魏球懵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手中的电警棍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砰砰砰!
这个房间外的小铁门发出了强烈刺耳的声音,随后,便是啪啦一声,铁门打开,一批二十多人手持微冲全副武装的国安人员冲了进来。
“哥啊,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咋办?快给你舅致电啊。”那个打李大牛打得挺凶的大个紧张地道。
魏球看看李大牛,又看看冲进来的一个个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