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了对方很久,他突然道:“我很好奇,真么大的房子,与你并不高的收入相比,衬吗?”
斯文人便是斯文,摆明的讽刺也能当做夸赞接受,笑的那般亲和,道:“这只是一个办公地点,去年我就重新装修成了办公楼,有空可以参观参观。”在他试图放松对方神经的花言巧语中,突然一甩手,并发出了短暂又刺耳的痛呼。
看了眼因为温度极高而想块红疙瘩的枪械,淡淡道:“你是政客,不是外面正试图暴我头的保镖,没必要动粗。”
捂着被烫伤的手掌,并不去看伤口,眼中露出凝重与谨慎,严肃道:“我们曾经签订过协议。早知道,一纸公约,在这个时代还是有许多用的。”
他歪了歪头,心中更加确信这个国家最庞大的机构,是与他这类人有接触的。
最初的那些因果,于现在来说根本是孩子间的玩闹。只是那最有权势背景的,如今似乎不知去了哪儿,或者背景变得更大了,兴许成了街角某只破烂孩儿。
车中的气氛因为斯文人变得严肃也凝重了很多。只是这种气势上的比较,从来不是一个凡人能够获得胜利的。所以他很快败下阵来,同时在快速思考着,怎样拜托眼下的困境,至少在谈判时自己不能沦为了被动接受。
“你只能被动接受。”宇凡很霸道的侵入对方脑海,窥探那些情报,“升官儿了?如果是在整个国家的中心,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做个恶少吗?”
这种很公开的子语,令斯文人很快领悟过来,有些不敢置信,道:“你得知道自己毕竟是个人力量。整体而言,你依然是弱势的。”
“想要进行交涉吗?”他的语气有些揶揄,有些嘲讽。他并不是看不起斯文人,只是觉得这种毫无意义的交涉只是在浪费双方的口水,不如行动起来来得干脆。
“作为九处一名外围队员,你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在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中,宇凡的身体消失于无形,只留下空气中无法见到的几丝青烟。
斯文人此时再不能保持那份从容与淡定,从真皮座椅下拉出抽屉,取出了一瓶极高的葡萄酒。大口地灌着,十分不符合他的形象。稍作片刻,他立即取出了一个样式小巧的电话,另一处不知是哪位高官,他的态度很谦卑,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重新在天空中翱翔,闻着并不清新的空气,感叹着这个世界原来这样肮脏。从数千米的高空往下看,建筑变得仿佛积木,人流车辆更是小如蝼蚁,或者那些坐在飞机上的会感叹多么多么神奇。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只不过是无法离开这个钢铁牢笼的可怜人,永远领略不到什么是真正的精彩。
在这个国家真正的政治中心,你永远见不到真正的闲庭漫步。似乎每个人都焦急着想要赶去哪儿,车水马龙,许多公路上严重堵车,而这时仅仅早晨七点。
是个孩子刚刚到了学校,老人们遛弯儿遛了一半的时辰,极高的时辰。
一个青年从一个平淡无奇的胡同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并不名贵但很舒服的服饰。街上有些凉,他似乎感受不到,没有如同普通人般缩着身子捂紧衣服。
早晨已过,广场只剩下些许清洁工在做善后。不论节假,当那最庄重的升旗仪式过去后,地面总能留下许多垃圾,仿佛在代替主人表达自己曾到过。
看着那扇门,门上方那副画,以及红墙后足以震撼任何人的建筑。
紫禁城,红墙绿瓦,将所有的气息都敛去。它似乎并不希望人们察觉到它,到那份经过数百年沉淀下来的沧桑,早已经不是任何人或物能够敛去的。
如今那是个旅游景点,可以想象人流量的恐怖。当你穿过那道红门,扑面而来的风中,裹着历史的沧桑,令你产生错觉,总以为自己仍在那个未开放的时代,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
他没有多少空余目光去审视,粗略的扫了眼。正要离开,突然眼前景色扭曲,滚动的人潮化作了无数种颜色构成的绸缎带子,从他身旁划过,就像时间突然加快了无数倍。
眼睛在刹那微眯,所有的光在一瞬间收敛,然后以更快的速度爆射而出。法力在这条通道中强行打开一个口,只是神念微动,周遭景物就回复了过来。人流依旧,他们丝毫不知道刚才的凶险。若是宇凡力量的控制有一丝纰漏,那么他们将在顷刻成为粉末,于这个空间融为一体。
宇凡六感多么敏锐,对方那因为下手而泄露的气息被他抓住,看来对方很谨慎,用的只是一个玩偶。位置在城外一座山中,很荒凉,几乎没有生灵。
在原地留下一缕青烟,化作空中的一道长虹,无数的速度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天空依然是那个天空,流动的人群依旧在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