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自己?只要大人愿意,奴的一切都是大人的。”
没错。她一见到他就觉得很喜欢,想要更加亲密甚至融为一体。分明自然而然的想法,却又是多么可怕。因为这层对未知的恐惧,她才能一直压抑住对爱莲的亲近。却又狠不下心赶他离开。
这种感觉就像她再气愤再不甘也没法跟宋媒断绝关系一样。
这样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娘了……以前只有她们娘俩相依为命,所以宋媒总爱腻着她,现在有了袁之寰,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吧。
她的眼神放空,忘记了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身下。突然脖颈处剧痛,才惊觉爱莲竟然咬破她的脖子在吮吸她的血。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连挣脱都忘了。这绝对不是情侣间的亲密,分明是吸血鬼啊!
“大人。”柳诗推门而入,入目的却是原月和爱莲亲密相拥。爱莲正在亲吻原月的脖子。她吓得连忙关上门:“奴婢该死。”说完远远跑开了。
原月骤然惊醒,一脚踢开爱莲,爱莲被踢向床角,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染红了他的双唇。妖娆妩媚而惊艳。
爱莲生得美丽,却不算极美,但是妆点了红艳的颜色后就如脱胎换骨般,魅惑天成,让人着迷到骨子里。他轻轻笑道:“托大人的福,奴的病好了,已经不痛了。”他捂着被踢的胸口慢悠悠地走出去。原月警惕地盯着他。
他走出房门,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盆水和一托盘。他无视原月抗拒威吓的目光,轻柔地为她处理伤口。有些刺痛,但更多的是失血后的眩晕。她忍不住骂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吃人血?”
爱莲低眉敛目,待清洗好她的伤口,在她脖子上缠上一圈纱布才含笑开口:“奴不爱喝血。只是着迷于大人的一切,包括血液。”
“嘭!”爱莲端着的水盆被她一脚踢翻,水撒了一地,盆也滚到角落。她跳下床,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道:“爱莲。你够了!我的耐心有限,最好把你的手段都收起来,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说罢甩门而去。
国子监。
原月穿着略微显大的官服,硬着头皮走进考试现场。瞬间便感觉到数道熟悉的目光打在她身上。
她一直以为风昶卿所说的监考是事后改卷,没料真让她来监视考试。考场共有十五间,她负责的这间里面,目测熟人不低于个位数。国子监的、伦山郡的、住茅屋的……
不过现场最忧伤的不是她,而是林友之。之前听说少皇师监考这间的时候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等看到原月身着官服坐在主考官位置时,他已经觉得人生都不会再有意外了。
千佛寺的高僧说得没错,他定会是个仕途多舛的人啊啊!
会试落幕。
原月和其他考官聚在一起改考卷。主考官王逸坐在她旁边。两人和其他人都有一段距离。王逸不着痕迹地开口:“听说原大人春风得意,抱得美人归,还未做恭喜。”
不同于原月,其他考官确确实实是被“关”到现在,王逸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她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总比某些人后院起火好。”
他神色一凛,“原大人什么意思?”
她嘿嘿一笑,“本来不愿管你家私事的,不过既然你与我家师兄关系不错,我也得给你提个醒。堂堂王氏公子,竟然把喜欢的女人养在外面,连个妾位都不能给。时间不短了,女人最看重的可不一定是男人的身份。”
“你就知道了?”他神色平静地问。
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说,出生是一门玄奥的哲学,依我看,为今之计——”她故意看看左右,然后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不如努力争取上位罢。”
他眼波一动,她说的“上位”……
“哈哈。”她大力拍打他的肩膀,拍得他生疼,“开个玩笑,不要放在心上。这不是戏作中常有的吗?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就琢磨着吧,或许王大人哪天就能达到这境界了。”
“……原大人不喜本官的恭贺才说的这些吗?”王逸总算回过味来。
她冷哼一声,“王大人误会了,下官可是很认真地在和您商讨人生大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别开头。
其他考官迅速收回目光,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没想到王逸和原月交情不浅,就不知道深到什么程度了,像不像青岚苑那位……
科举之事进行得很顺利,原月的新装扮也很快为人所适应。以至于成了她的招牌,走在大街上,别人都能立刻认出这是少皇师,然后避如蛇蝎。不得已,她上街都包了件大披风。怪是怪了点,总比一上街人就跑光的好。
不过按说她只强抢美男,那些老人小孩女人丑男跑什么?真是无法理解现在的百姓心理。
热闹的人群中,她看见站在饰品摊前凝神细视林遥寄。她歪头想了想,没想到他还在这儿。要不要上去打招呼?
林遥寄转身悠然地走着,却略显飘忽,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她突然想起这个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