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东侧奔去。今晚的约谈简直是画蛇添足,既然岳道长一惊知会自己剑魂之事,应该立即去东陵才是。
瑞杰飞掠的速度实在是惊人,几个起落便到了无为子先前所住的厢房院子里。厢房破烂不堪,木门已经被砸烂扔在墙角,只剩下了门框,屋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瑞杰踱进屋中,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壁空空,一股陈腐的灰尘气息钻进鼻子,心下不禁怅然若失。
师傅去了山东沂山,至今也有两个月了,杳无音信,道隐师伯也游方而去,不知现在是什么境况。今日在奉天的遭遇的确出乎瑞杰的意料,本想好好安稳写日子再南下旅大,谁知道一进奉天的地界,麻烦便源源不断而来。
最要命的是香兰,本来想与之合作找到剑魂的秘密,但她似乎已经陷进了风尘而不能自拔,更不可信任。江湖中本来没有可信任之人!
一股雅香在风中飘过,身后没有半点人息。瑞杰心下惊诧:没有人息香味是从哪来的?
“三公子,看你的举止果真是生气了呢!”一声娇笑从瑞杰的背后发出,随即便闪现出一道黑影来,香兰飘进了屋子站在瑞杰的身后:“这里才是谈话之所,不过你的胆子不小,这里乃是大凶之地,恐怕对你的行动不利的。”
“不要再纠缠我!”瑞杰沉声喝道:“以为你是江湖的奇女子,未料到也不过是风月场上的玩物!”这时瑞杰的心里话,不过说出口的瞬间,还是感觉心下苦楚,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香兰,正看见她低头缠绕着香帕,脸上的泪不知何时溅落下来。
瑞杰冷漠地转过身走出破烂屋子,望着昭陵宏伟的宝顶叹息一声,飞身就要飘出院子,脚下还没有动,身体却被一只手牢牢按住,犹如千斤压身一般!瑞杰右手向后一抓,一下子抓到一双滑腻的小手,随即便惊愕在当下!
“咯咯!三公子,你说我是玩物?”香兰的小手在瑞杰的掌中一转便挣脱开去:“你说的不错!世间的女人莫过红颜祸水,但你扪心自问一下,我何曾做错过一件事?何曾耽误了你报仇之路?今晚之事若不是因为你,我何苦放下自尊来魅惑于你?!”
“你不该如此轻浮!”瑞杰眼神闪烁,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重了,勾栏女子不都是贱货,但比良家女人倒地是隔了贞洁二字。
“正月初九当晚我在奉天,但剑魂我却没有见过。奉天江湖中的人蜂拥东陵发生了惨烈的械斗,这件事我也知道,而且也感觉到事有蹊跷!”香兰脸色冷漠地看着瑞杰:“今晚之所以来此跟你约谈,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劝你不要去东陵!”
“去与不去跟你无关!”瑞杰冷笑道:“姑娘岂不是多虑了?”
“我以为你的心智足以成熟,能够识破江湖中的阴谋诡计,熟料你不过如此罢了!”香兰 冷笑一声:“你是无情而并非成熟!”
瑞杰不再说话,跟她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从今后两人应该是各行其道,她当他的窑姐,我报我的家仇。不过香兰的表情更为冷酷,眼中的锐利刺激着瑞杰,全然没有了那种妖媚和轻浮之色。
“有什么话你快说!”
香兰盯着瑞杰的脸叹息一声:“以前我对剑魂之事深信不疑,追随师傅走南闯北追索到奉天,委身于勾栏之地,做别人的玩物!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剑魂,所有人都在捕风捉影而已!”
没有剑魂?瑞杰心下一颤,没有剑魂岳崇岱为何急冲冲去三清观找自己?没有剑魂师傅和师伯为何乐此不疲地追索?没有剑魂你香兰为何还要在窑子里潜伏而不去从良?!
“你的话说完了?”瑞杰冷漠地问道。
香兰浅笑了一下:“还没有!三公子莫要着急,说完了我自会走的,不再打扰你!今晚你在天下春红馆折腾了小半夜,可曾感到了危险?”
金钱帮那些打手不能对瑞杰构成半点危险,若是有强者,只有十一郎略可算作一人。两张薄纸便将满是老茧的手心划破,这种功夫勘称罕见!瑞杰没有说话,而是背紧了包裹摇了摇头。
“你手上的细伤可是薄纸所致?”香兰正色道:“十一郎的功夫只在你之上,难道你没有感觉出来?倘若那两张薄纸划在你的脖子上,你的小命焉能躲过?!”
“不能!”
“好干脆的回答!十一郎可否跟你约赌了?”
“是!”
“赌什么?”
“不关你的事!”瑞杰呼出一口浊气来,今晚实在失算,不应该在这里纠缠不清,十一郎的赌约只有三天,而往返旅大找楚家父女取回紫金湘云戒便至少两日,还有一样东西在明天中午必须找到,时间已经不多了。
“的确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有人却要我管你的事……”
“是谁?”
“咯咯!三公子,我知道关心你的人有很多,我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你所做的便是即刻离开奉天,做该做的事情去!”香兰的俏脸一扬,轻薄的嘴唇吐出一口香气来:“你本不应该再来奉天!既然连环暗赏的阴谋你已经知晓了,当务之急是逃命。”
“呵呵!”瑞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