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样至少我们还有活路,和你死在一起我不怕,但是我们的家人都是无辜的?”那男子能出声就立刻对雪姬哀求道。
“嬷嬷坐?”苏桐示意兰儿扶蒋嬷嬷坐下,“太子妃和凌霜公主送来的那两幅画,嬷嬷可有查验过了?”
雪姬点点头,苏桐笑了,“她便是你的前任,太子妃的上一颗棋子,雪姬姑娘应该很久没有看到过她了吧,听别人说她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着她的家人也一起消失了。”
“很简单?”苏桐笑着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夏之荷为什么要送蒋侧妃那幅画,你们刚刚说到的那画里有什么玄机?”
苏桐瞧着蒋梦琪颤抖着的手渐渐握拳,苏桐开解道,“表姐,我们不需要害别人,但是若是别人朝你举刀,倘若你心软不肯把那举刀的手砍掉,那么下次她就还会伸手,所以,我们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保护家人和自己的安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蒋梦琪估摸着火候到了,从萧正风的腿上下来,“臣妾该死?”
苏桐一抬眼,石榴点头,利索得把雪姬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
“这是为何?”萧正风问道,“为何害怕本宫来,本宫是你的夫君,你无需害怕?”
“嬷嬷无需担心?”苏桐眼神一转,对蒋梦琪道,“今晚表姐安排好屋里的事情,便也过来雨蕊的园子,怕是今天我们要忙一整夜了。”
蒋梦琪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萧正风的一只脚,萧正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着了,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刚刚推拒自己的亲热,现在又用这种方式挽留自己。
那雪姬被掩着嘴,记得满脸通红,若是被别人知道她私会老情人,太子殿下估计要把他们俩五马分尸。
苏桐皱眉,表姐到底沉不住气,蒋嬷嬷拍拍蒋梦琪的手道,“小姐糊涂,那墨汁里参杂的东西,单独看来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还都有它的功效,一个能使墨汁顺滑,一个能是颜色鲜亮,就算告到圣上那里去,画来自两个人,我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们联手呢?到時候只要说是无心之失,最多给个罚俸禁足几个月的处分,无关痛痒还打草惊蛇,这又有什么意义?”
苏桐落座,蒋嬷嬷轻声道,“表小姐,可是有什么话要交代老奴?”蒋嬷嬷原是丞相府的家奴,因此称呼苏桐还没开口。
到了梦琪阁,蒋梦琪歪在躺椅上,兰儿正要唤醒,苏桐摆摆手,自己走过去,轻声问道,“把蒋嬷嬷叫来?”
蒋梦琪怔了怔,“再临摹出一模一样的两幅画?”
苏桐浅笑,“本宫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太子殿下新晋的侍妾雪姬姑娘吧?”
“臣妾不能伺候殿下?”蒋梦琪低声道,“臣妾的身体在上次小产之后并没有完全复原,残花败柳不堪再承雨露,求殿下赐死臣妾吧?”
蒋嬷嬷一愣,“表小姐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妥?”
“殿下……”蒋梦琪轻轻唤了一声,萧正风一挥手,桌子上的杯盏瞬间飞了出去,在雕花柱子上撞得粉碎。
“你是要让本宫急死吗?”萧正风不解道,“有什么事都直说,你是本宫最宠爱的妃子,本宫都宽恕你?”
“表姐不要动气?”苏桐劝慰道,蒋嬷嬷也叹息一声,“眼下可怎么办,太子殿下亲自交代要将这画挂起来。”
萧正风竟一時间看痴了,“我们进去吧。”说罢一手揽着蒋梦琪的肩膀往内屋走去。
苏桐怔了怔,竟然两人同時下手。
“栽在您手里,雪姬自认倒霉?”那名唤作雪姬的女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苏桐轻笑,看了一眼旁边使劲摇头的男人,对雪姬道,“这位是你的老相好吧,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他的新宠给他带了绿帽子,他还活得了吗?别说是他,连你们双方的家人都一个也别想逃?”
苏桐点点头,蒋梦琪确实不肯,“她们都这样欺负我了,我要把这画呈给皇祖母和父皇,让他们给我做主?”
“你不想侍寝是不是,本宫便成全你?”萧正风被气昏了头,起身绕过蒋梦琪大步流星。
要是年前,蒋梦琪听着这句话会觉得自己幸福,她的夫君对她如此关怀体贴,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萧正风越是这样,她便越觉得此人虚伪,先捅你一刀子,再惺惺作态得给你一块止血纱布,还能更可笑一点吗?
苏桐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雪姬的想法,“不知道雪姬姑娘认不认识一位叫做桃夭的侍妾?”
苏桐不言,雪姬不过是夏之荷的一枚棋子,归根结底她也是个苦命人,放她一马,往后是福是祸,看她的造化。
是夜,萧正风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打算宿在梦琪阁,进门的時候,蒋梦琪带着一众丫鬟在门口相迎,萧正风几步上前,扶起蒋梦琪,略带呵责道,“晚上外面风大,你身子又刚复原,顾忌这些虚礼做什么?”
苏桐略略思量,夏之荷和萧凌霜当真是好计谋,寻来的药粉竟能混淆膏粉和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