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正眼睛看着这两兽,但口中却似乎是对着空气说话:“你看,我竟然有机会去参加精英比试,真是太好了。师父他老人家真是宽宏大量,就算我笨,没有灵根还是带我去长长见识,呃,到时说不定就能见到继承了。”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低声自言自语道:“不过真的上台比试,只怕会给师父他丢脸吧?算了,该怎样就怎样吧?小黄,咕咕,你们说是不是?”
“叽叽叽叽!”
张继正抬眼看去,却见松灵兽心思都在咕咕的皮毛里,细心的抓着什么,只叫了几声来应付他,而咕咕更干脆,连两只耳朵都搭了下来,看都不看他一眼。
“死咕咕!”张继正愤愤不平地骂道,忽地眼前一黑,却是松灵兽突然把墙角那把古怪剑给砸了过来。他吓了一跳,连忙闪开,那剑砸到桌子上,弹了两下,掉在了地上。
“咕咕咕、叽叽叽!”这一次松灵兽和咕咕的声音倒是成了交响乐,张继正冲着那两只畜生做了个鬼脸,恨恨坐下,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御剑驱物!”张继正低低地念了一句,他没有修炼时还好,但这些日子他修行渐深,却更是深深体验到要达到那个境界的艰难与高不可攀。
地上的剑安静地躺在那儿,旁边传来了松灵兽与咕咕的嬉闹声,张继正忽然觉得,自己与这剑竟是这般相像,就连剑掉在地上,在他眼中,仿佛也带了几分孤独。
“唉”,他叹了口气,试图想象着自己能够到达那种境界的情形,然后以一种完全放松的、丝毫没有在意的姿势,平生第一次地做出了神道门弟子做了无数次的“驱物”动作:向地上的长剑招了招手。
那一个瞬间,仿佛是永远一般。
张继正很正常的,甚至没有一点伤心、理所当然地准备接受自己的失败,然后,他看见地下的那把剑动了一下。
那么轻轻的、微微的,像是沉眠许久方才醒来一般的,动了一下!这一发现,大是惊喜,高兴得云里雾里,那些人,不是说自己是神灵根,不能修道吗?
不是说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做凡人吗?
想着想着,开始哭了起来,那是他受尽泠落,指指点点嘻哈嘲笑,被人看不起,当做废物,苦尽甘来的泪水,而他不知道到的是,在他完成驱物刹那,体内那颗乾坤珠,自个亮了一下闪闪发光,好看极了。
这天早上,神道门乾坤祖师一脉,天部祖师区,太清峰上,太清观人人兴高采烈,尤其是众弟子,个个面带笑容,虽然也不乏些紧张,不过也多半淹没在兴奋中了,因为精英比试开始了,选拔精英弟子,拉开序幕了。
众人之中,参加过上次精英比试的只有谭再元宋,王远山,以及杜青山、傅元青,李元白,至于谭宣,谢成、都是青木这十年间新收的弟子,还有是年纪轻轻的曹荣和张继正,更没有见识过神道门这十年一次的大盛事了。
曹荣此刻最是高兴,趁着青木,青叶在做最后准备,缠着经验最丰富的谭再元,唧唧喳喳问个不停:“谭师兄,精英比试真的有那么多同门去吗?”
谭再元面带笑容,显然心情也是极好,道:“不错,精英比试是我门最大的盛事,同门各脉无不视之为头等大事。而且能够入选代表各脉出战的各位同门师兄师弟,无不是佼佼出众的人物,那个场面的壮观刺激就不用说了。”
这时王远山在一旁听到,走了过来,对着曹荣笑道:“曹师弟,你有所不知,其实谭师兄,还有话没有说出呢?”
曹荣“呀”了一声,不理谭再远宋一脸苦笑,追问道:“什么呀!谭师兄?”
杜青山微笑道:“精英比试现场,同门中数以百计之人围观,胜者站在台上掌声雷动,那份得意自是跑不了了,但若是你没有本事,那是大大出丑,会让人笑话的。”
张继正呵呵有笑说道:“见识一下,也是好的。”你一句我一句说着,原本对精英比试有的一点点紧张也化作了无形。
曹荣眼光移动,只见众人都是笑容满面,心情颇好,但当他看到张继正时,心中却是忽然一怔,张继正脸上虽有笑容,但这些年来曹荣与他最是亲近,一眼便看出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趁着众人笑谈得起劲,曹荣偷偷把张继正拉到一旁,低声道:“张师弟,你有什么事吗?”
张继正怔了一下,双手背在后面,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终于还是道:“我没事,曹师兄。”
曹荣看看他,径直道:“你背后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张继正犹豫了一下,把背后之物拿了出来,给曹荣看了一眼,曹荣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却更是惊讶,道:“你把这把破剑带在身边做什么?”
张继正见曹荣满脸讶色,有些怒意,呐呐道:“师父恩典,让我也去见识一下,我修为浅,没什么法宝,也不会用……”
曹荣恍然大悟,却又忍不住失声而笑,道:“啊,呵呵,是这样啊!那你就带着这、这把难看剑去参加精英比试?神道门两千年来,精美法宝不计其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