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睁开眼,下意识的想挣脱开。
头顶忽然响起男人沙哑难耐的声音:“别动,怕动到伤口。”
沈菟不挣扎了,娇软的语气带着沙哑:“凛哥,你醒了!是不是伤口疼?我给你看看。”
刚想要起身,又被许凛摁了回去。
男人语气带着些许困意:“没事,睡吧,怕你人生地不熟,睡得不安心,陪你一块睡。”
实际上,是许凛半夜醒来,睡得心难安。
亲眼瞧着娇人睡在旁边的病床上,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心。
实在是把持不住,这才强忍着疼痛,蹑手蹑脚的爬床,闻到女人身上独有的馨香,这才心安。
“好…”
沈菟困极了,只是应了一声,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人毫无察觉,半掩着的门缝一双眼睛死死的注视着病房内的情况。
病房内是有一盏微弱的小灯的,既不刺眼,能让病人睡个好觉,也能避免病人起夜绊倒的风险。
林娇柔目光死死的盯着依偎在狭小病床上的两人,气得牙痒痒。
握着门把手的手收紧,眼底满是怨恨与不甘。
躺在许凛身边的人差点是她,却被沈菟这个贱人截了胡。
如今又不知廉耻,不分场合,在公共场合上,恬不知耻的勾引许同志。
真是个没脸没皮的狐狸精!
下贱!
林娇柔双眼喷着火,心里憋着一口气。
因初来乍到,沈菟这天起得很早。
等她醒来时,就瞧见昨天还昏迷睁不开眼睛的男人,这会正坐在她的病床边。
险些被吓一跳。
许凛见人苏醒。压了压沈菟蓬松的头发,嘴角微勾。
“醒了,我买了早餐,正在家里热着,醒了咱就回去吃早餐。”
沈菟这会也饿了,温吞的应声:“你现在这情况,真的可以吗?整整四颗子弹呢。”
许凛脸上带着浅笑:“暂时不能出行任务,休几天病假,正常行动不影响。
不用占据这的公共资源,刚好趁这几天给家里添置一些东西。”
沈菟不禁感慨,许凛身杆子可真硬,一般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连床都下不来。
许凛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
真软。
继续道:“昨天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快的下床。”
沈菟展颜一笑:“那我们回家。”
将两张床的卫生弄好,被子叠好。
两人手拉手往外走。
在外头守着的林娇柔哈欠连连,瞧着两人恩恩爱爱手拉手的模样,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把头往边上一撇,眼不见,心不烦。
昨晚她气得整宿都睡不着,现在得眯一会,等老师来。
许凛弄了白粥,还有肉包,外加窝窝头,还有一些酸菜当早餐。
往常两个馒头再加一碗粥就能应付过去,想着沈菟不适应军队里的伙食。
许凛起来,还特意买了几个肉包加油条。
沈菟简单洗漱一番,两人便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
许凛肩胛骨缝受了伤,不能大幅度动作,只能小口小口的喝着粥,细嚼慢咽。
刚吃饱喝足,窗外忽然传来玲花嫂的声音。
沈菟小跑到院子里,笑眯眯的打着招呼:“玲花姐。”
玲花嫂揣着菜篮子,笑得眉不见眼,和眉善目的:“菟菟,俺听说你家男人受了伤。
你又来这人生地不熟的,俺一大早出门赶集,买了只老母鸡,炖了一锅汤,想着给你和许同志送些过来,让许同志喝点补一补。”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沈菟深知这个道理。
昨天和玲花嫂届时,相谈甚欢,但也还没有相熟到这种地步。
但拒绝又不好意思,沈菟想了想,打算下午买些东西,回个礼。
这样想着,便笑眯眯的接过了竹篮。
“谢谢玲花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害!”玲花嫂无所谓的摆手道:“这有啥的,俺先回去忙去了,一家子的衣裳还等着俺洗呢,够俺忙活的。”
说完便朝着不远处的筒子楼去。
沈菟进屋将竹篮放置在桌上,将鸡汤端了出来。
里面有一只板板正正的大鸡腿,还有不少的鸡肉。
“凛哥,这是玲花姐送来的,不收又不太好,下午我们出去逛,买点东西送去,礼尚往来,不欠这个人情。”沈菟轻声解释着。
“成。”许凛明白媳妇的意思:“这些你都看着来。”
在闲谈中得知,许凛虽然没有住在军属院,但也了解一些。
原本得连长以上的职位才能申请入住家属院,但许凛屡次三番立大功,被长官们看重。
许凛成团长没多久,是部队中年纪最小的团长。
上头许诺许凛一个要求,他先前未提。
直到他上报结婚申请,携家属进家属院,说媳妇喜欢安静。
上面酌情考虑,便给了许凛选择,可选择带院或者是筒子楼。
筒子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