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上车,这里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盼盼的小耳朵动了动。
她听到了。
在那嘈杂的汽笛声和车轮摩擦声中夹杂着几道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沉稳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不象普通旅客那样拖泥带水,也不象赶车的人那样慌乱。
每一步都象是丈量过一样,精准、有力、且毫无声息。
一共……五个人。
盼盼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
来了!
“嘘——”
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翟远舟他们虽然什么都没听到,但看着盼盼那严肃的表情,也都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火车缓缓停稳。
车厢连接处的门被拉开了。
一股冷风夹杂着几道人影灌了进来。“哎借过借过!这车怎么这么挤啊!”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象是个没什么素质的乡下汉子。
“同志,麻烦让让,我的座在里面。”另一个声音温文尔雅,象是个教书先生。
盼盼从上铺稍微探出一点头,通过包厢门上的那条缝隙,往外看去。
只见过道里多了几个人。
一个背着化肥袋子,穿着打补丁棉袄的老农。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中山装,手里拿着公文包的中年知识分子。
还有一对看起来象是回娘家的小夫妻,怀里还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
最后一个是个一瘸一拐的老头,手里拄着根拐棍。
看起来这就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旅客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