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给小婴儿拍的百天照，照片上的小婴儿戴着一顶虎头帽，可爱极了。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小弟弟，好可爱呀！”
祝云舒立刻会意，也凑过去看：“是挺可爱的。”
就在赵卫国也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橱窗的一瞬间，盼盼动了。
她假装脚下被小石子绊了一下，“哎呀”一声，小身子就朝着赵卫国倒了过去。
“小心！”
赵卫国反应极快，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出手，一把扶住了快要摔倒的盼盼。
他的手，很大，很粗糙，手心和指节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
那是一双，常年干体力活，或者说，是常年握着某种硬物的手。
机会来了！
盼盼被他扶住站稳后，立刻仰起小脸，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谢谢叔叔！”
她的鼻子，却在暗中，飞快地翕动着。
她闻到了。
在那一瞬间，她清淅地闻到了赵卫国手上的味道。
没有！
完全没有那种她熟悉的，属于相纸和冲洗药水的，酸涩刺鼻的化学味道！
他的手上，只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很奇怪的，象是金属和机油混合在一起的，冷硬的气味。
盼盼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
这个老板，有问题！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照相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