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人质,心中一动,脚下加速,朝着木屋冲去。
“砰!”
杨景一脚踹开第一间木屋的门。
屋内的十几名人质顿时吓得尖叫起来,纷纷缩到角落,惊恐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恐惧。
这些日子被飞马盗折磨,他们中很多人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杨景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
人质们愣了愣,看着杨景身上虽染血却并无凶戾之气的模样,又看了看开的屋门和外面传来的动静,眼中渐渐燃起一丝希望。
杨景不再多言,拿出短刀,走到众人面前,将他们手脚上的麻绳一一切断。
被绑了许久的人质们活动着麻木的手脚,看向杨景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紧接着,杨景又来到另一侧的木屋,踹开门后,用同样的方法救出了里面的七八人。
这些人中有老有少,还有两名女子,起初也是吓得瑟瑟发抖,但当看到杨景真的为他们松绑,确认自己得救后,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杨景看着这群劫后馀生的人质,开口道:“你们先聚在这儿等片刻,莫要乱走。这云山周围说不定还有漏网的飞马盗,独自出去太危险,等会儿我带你们一起离开。”
众人闻言,连忙点头应是,看向杨景的目光愈发感激。
一名穿着绸缎长衫、象是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我等日后定当报答。”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想要知晓这位救命恩人的姓名。
杨景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无需报答。”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朝着李铁云那边走去。
刚走没几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压抑的惨叫声。
杨景抬眼望去,只见李铁云三人正围着一个被按在地上的匪众,那匪众穿着比普通盗匪更精致的皮甲,身上鼓鼓囊囊,显然是一名飞马盗骨干,此刻正被精瘦汉子反剪着双臂,疼得浑身抽搐。
杨景快步走了过去,只见精瘦汉子正捏着那匪众的手腕,手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动着,隐约是分筋错骨手的路数。
这种手法专破筋脉,疼起来钻心蚀骨,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住。
“啊——我说!我说!”
那明劲境界的飞马盗骨干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流,没撑片刻便哭喊着求饶,“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别再拧了!”
李铁云看向杨景,见他点头,便沉声道:“你们二当家呢?”
那匪众疼得龇牙咧嘴,连忙道:“二当家————二当家早在大当家和那小——
好汉交手时,就带着几个心腹从后山跑了!他说情况不对,先去别处躲着,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李铁云眉头一皱,接着又问:“飞马盗的财物藏在哪里?”
匪众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却因为疼痛而显得扭曲,凄惨道:“我不知道啊————财物都是大当家亲自管着的,象我们这种小喽罗,根本接触不到————”
精瘦汉子不信,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那匪众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像泥鳅似的扭动:“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早就说了!饶了我吧————”
他疼得几乎要昏过去,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始终说不出财物的下落,看样子是真不知情。
李铁云见状,摆了摆手示意精瘦汉子停手,转而问道:“你们大当家的住在哪里?”
那匪众如蒙大赦,连忙朝着山寨中心的方向指了指:“在————在那边!寨子里最大的那间木屋就是————”
精瘦汉子拎着他的后领,像拖死狗似的将他拽起来:“带路!”
匪众不敢违抗,只能跟跄着在前头引路。
杨景与李铁云、横肉壮汉紧随其后,朝着山寨中心走去。
不多时,一座明显比周围木屋更宽气派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这木屋足有寻常屋子两个大,屋顶铺着厚实的青瓦,门口还立着两根雕花木柱,虽然样式粗糙,却透着一股当家做主的气派,显然便是厉千雄的居所。
四人站在木屋前,目光落在紧闭的屋门上,眼中都闪过一丝期待。
精瘦汉子看了一眼那瘫软在地的飞马盗骨干,嫌他碍眼,抬手一掌砍在他后颈,对方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被随手扔在木屋旁的柴堆边。
四人走到屋门前,李铁云上前一步,手中铁尺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把黄铜门锁便被硬生生劈烂。
他伸手一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屋内陈设倒也简单。
进门便是一间客厅,正中摆着一张乌木八仙桌,桌面上放着一套粗瓷茶壶茶杯,壶底还残留着些许茶渍。
桌子两侧各放着两把太师椅,椅面蒙着磨损的皮革。
八仙桌后面,正对着房门的墙前立着一个半人高的桌台,台面上摆着一个黑檀木佛龛,里面供奉着一尊巴掌大的木质佛象。
客厅与里间卧室用一道蓝布帘子隔开,工约能看到里面摆着一张木床。
“分头找找,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