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了。
好在人就在医院,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她被推进产房的时候,祁宴眼睛都红了。
祁淑蓉陪着老爷子来到的时候,看到祁宴一个人焦躁地在产房外踱步,平日里沉稳冷静的模样荡然无存,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老爷子拄着拐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别慌,绵绵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会平安的。”
祁淑蓉也跟着劝:“是啊,你不是给她请了最好的产科医生来接生吗,不会有事的,你别着急。”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她自己也挺着急的。
这是祁家新生的下一代,她自己没得生,就盼着这个侄孙出生,她就当姑奶奶了。
还是希望阮绵绵能够平平安安的。
祁宴压根听不进去,满心满眼都是产房里的阮绵绵,每一次里面传来她的痛呼声,都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
他甚至想冲进产房替她承受这份痛苦,若不是医生护士拦着,说一切正常,他恐怕早就不顾一切闯进去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阮绵绵终于把孩子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