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然死亡?死因存疑?司法解剖?存疑?
伊丽贝娜听着感觉特好笑。
这个律师明显有问题,义父去世之前对索恩很是憎恨,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遗嘱。
如果说真有出于对索恩那个蠢货出身的最后一点廉价“关怀”,或者,纯粹是为了给他认定的继承人——也就是她——制造最后的障碍和考验?
她在想。
毒药发作时索恩扭曲的脸,他最后瞪视她的、充满不敢置信和暴怒的眼神,短暂地闪过脑海。
解剖,那就去解剖好了,疑似心脏病跑不了,那药剂可是义父的杰作。
神不知鬼不觉,她利用这个药剂不知道干掉了多少敌对势力头领,今天也不可能翻船。
那毒药很特别,无色无味,代谢快,尸检常规项目根本查不出来,只会显示心脏骤停。
警方已经下了“意外猝死”的结论。
她轻轻放下茶杯,瓷器与木质桌面接触,发出轻微悦耳的一声“叮”。
她嘴角甚至微微向上弯起一个极淡的、几乎是礼节性的弧度。
“原来如此。义父考虑周全哦。”
她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坦然,“那么,就劳烦您尽快安排解剖吧。
早点弄清楚,对大家都好。我也希望……索恩能走得明明白白。”
她的睫毛颤了颤,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哀伤,“毕竟他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