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全转身,只是将头侧过去一个很小的角度,确保视线余光仍能覆盖伊丽贝娜。“莱因哈特先生。”
“小姐该服用她的睡前补充剂了。”
莱因哈特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被大厅里若有若无的古典乐背景音吞没,“图书室已经准备好。她十点整会离席。”
“明白。”杨帆的回答简短干脆。
“今晚,”莱因哈特停顿了一下,浑浊但锐利的蓝眼睛看着杨帆。
“请务必格外留意。索恩先生下午与苏黎世来的律师通过很长时间的电话。
另外,城堡西翼‘鹰塔’的外部维护脚手架,不知道为什么,提前三天搭好了。”
鹰塔。
城堡最高的建筑,外墙陡峭,
杨帆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下颌线微微收紧。“知道了。”
莱因哈特微微颔首,像一株移动的老树,悄无声息地退回到更深的阴影里。
十点差五分。
伊丽贝娜优雅地向交谈对象致歉,挽起裙摆,向图书室方向走来。
索恩立刻结束了谈话,快步跟上,很自然地伸出手臂。
伊丽贝娜顿了顿,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臂弯。
两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对璧人。
杨帆在他们距离入口还有三步时,悄无声息地挪动了位置。
正好在伊丽贝娜进入图书室门廊时,处于她和外侧大厅之间的中线上。
索恩似乎想跟着进去,杨帆向前微不可察地踏了半步,恰好挡住他大半个身位,手臂抬起一个指引的姿势。
索恩脚步一滞,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迅速松开。
非常流利的英语问他,“你是传话的?他为什么不亲自给我说?”
“骚瑞!!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