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终程文垣还是打消了去讨伐自家二哥的念头,之前刚出家门他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好像得罪了大哥啊,那就更不能得罪二哥了,不然自己在家就孤立无援了。
哀叹一声过后,程文垣将这些日子落下的小报都拿了一份,叫身后侍从送回家去,然后告别赵青棠,翻身上马直奔永安侯府,结果寻不到人,改道去温国公府,才堵到人。
程文垣回来半个来月后,周苟和常灵也从边关回来了,回京办他们的婚事,早早的让人送消息回京,说明哪一天回来,并且点名要吃百味阁的哪些菜。
为了迎接他们,小伙伴们早早的等在百味阁的包间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不知周苟和常灵现在怎么样了,即使从赵尔忱几人口中得知了周苟等人的近况,但大家还是乐此不疲的议论他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周苟推开包间的门,所有好友一个也不缺的坐在桌前,被他的推门而入打断了谈话,愣愣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周苟挑了挑眉,昂首问道。
“二狗。”反应过来的宋言英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和周苟抱了个满怀,得亏周苟下盘稳,不然得被他撞一趔趄,饶是这样,也被他撞得不轻。
知情的,知道他们几个月前才见过,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几十年没见了。
赵尔忱和程文垣都迎上去,正要和周苟说话,就见到姚昌安和常灵进来了,立即将姚昌安拉过来,当年的太学五人小分队再次集齐。
姚昌安落后周苟一步,一进包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好几只手拽了过去。
“昌安,你没说你也会回来。”宋言英高兴的大声说道。
“想也知道,二狗和灵灵的婚礼,昌安怎么会不来观礼?你净说些没头脑的话。”赵尔忱说。
宋言英也不恼,拉着周苟和姚昌安就在桌前坐下,嚷嚷着他这个准新郎,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周苟也干脆,坐下就干了三杯酒,惹得其他人一阵起哄。
“好样的,二狗。”程文垣大力拍着他的肩膀,“来,再喝两杯。”
“去你的,你也得喝。”周苟笑骂道,抓着程文垣就要灌酒,几人推推搡搡,最后的结果是每人喝了两杯酒,喝完还嘻嘻哈哈的笑得前仰后合。
至于姑娘们那边,在拉着常灵说话,段蓁蓁、孔嘉和赵青棠,几个姑娘家眼眶红红的抱着她,她们是实打实的几年没见了,灵灵看着黑了很多,但精气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人也更结实了。
常灵笑着说:“眼泪可别掉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她拉着赵青棠和孔嘉,两人的容貌依旧,却已挽起了发,她动作轻柔的抹了抹她俩的眼眶,开玩笑道:“都当娘了,怎么还和小孩一样爱哭?”
这话说得两人都不好意思了,就着常灵的手抹眼泪,抹着抹着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手怎么和树皮似的?
孔嘉的目光落在常灵的手上,这双手曾与她一起描过话本、折过纸鸢,如今虎口处凝着层厚厚的箭茧,手上还有数不清的小口子,比从前更粗糙了。
孔嘉碰了碰她手腕上露出的伤疤,“这伤什么时候受的?”
常灵勾了勾唇角,将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那道浅褐色的疤痕:“小伤,之前追蛮夷时被划的,早不疼了。”
真实情况是,但凡伤口再深一点就伤到手筋了,但这么可怕的事情没有必要和她们说。
赵青棠捧着常灵的另一只手,满眼心疼道:“你的手比以前糙了好多,在边关吃了不少苦吧?尔忱还说你过得很好。”
“二姐,灵灵是去上阵杀敌的,平日里还要巡逻操练,皮肤粗糙是多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赵尔忱说。
常灵安慰道:“尔忱说得对,我又不是去边关写字画画的,外貌自然会粗糙许多,没什么。尔忱说得没错,我在边关过得很好,杀了不少蛮夷,立了功劳,再积攒些功劳就能升郎将了。”
赵青棠的本意也不是想说赵尔忱说的不对,只是情绪有些激动了了,听常灵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拉着常灵就到桌边坐下。
角落里的炭盆烧得更旺了,众人随意落座,所有人坐下后,环顾四周,安静了一瞬,然后相继笑出声,其实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但就是很想笑,看到好友的脸就想笑,根本忍不住。
唯独段菁菁拍着桌子喊:“正经些,正经些,咱们都多久没聚得这么齐了?像个人样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自己也是笑得直不起腰,越笑越大声,其他人都被她带动了,一时间整个包间里吵死了,屋内全是叽叽嘎嘎的笑声,楼下的人还以为楼上的人犯病了,掌柜进去又是送菜又是送果盘致歉。
笑过之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说起这几年的近况,虽然大家已经从信中和他人口中得知了好友的近况,但还是忍不住说起大家这几年的经历。
“尔忱和文垣、言英都中了举人,尔忱是解元,文垣是亚元,来先贺他们三杯。”段蓁蓁举杯站起来。
“来来来,喝。”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