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哥哥我不会和你客气。”
田外公摸着胡子,“最近无事又写了几篇故事,我已经联系以前合作的书铺,书铺的老东家还活着,给了老夫不错的价格。”
春晓竖起大拇指,“外公的口碑在,重新攒下家业迟早的事。”
田大舅觉得自己很废柴,他没遗传父亲写作的天赋,老脸一红,“我不知道该干什么。”
田外公瞪眼,“你老实给我好好准备科举,别以为重新考就十拿九稳。”
田家原有的功名全部清零,要重新考取功名。
春晓蹙着眉头,“太慢了。”
田外公清楚外孙女想表达什么,“你别动什么心思,你大舅他们重新科举是好事,你也不差这三年。”
春晓,“”
她真的差这三年,谁知道三年后是什么情况,她现在急迫的想得到朝堂上的消息。
春晓反应过来询问,“外公,舅舅们是不是还要回祖籍参加科举?”
田外公摇头,“这倒不用,当年我已经将户籍更改到京城,不过,还需要亲自去衙门一趟,重新将户籍办好。”
春晓询问,“可用我去办?”
田外公失笑,“你外公回京,以前一些不敢联系的人,还是能联系的,这点小事老夫自己就能办。”
他也有不少学生,可惜受到他的牵连,有的外放回家,有的郁郁不得志回到祖籍,京城官场,还有几个聊得来的同僚。
当年田家流放西北时,这些同僚已经出过力,时间太久才断了联系,最近他回京一直养身体和处理孙女的婚事,这才没主动联系。
以前不好联系,现在他有重新联系的底气,只是不知道他们变成什么样子,十几年时间,足够一个人变坏,也足够一个人堕落。
京城的官场就是大染缸,你不同流合污,你就没有出头之日。
晚饭后,一家子腿着往回走,顺便逛京城的夜市,杂技,吹拉弹唱,应有尽有。
还有不少算命的摊位,有的摊位前排起了长队。
街上时不时能看到酒楼的伙计拎着食盒到处跑,这是最早的外卖。
田文秀见表妹盯着跑腿的伙计看,“他们有什么好看的?”
“别小看这些跑腿的伙计,他们的月钱可不少。”
并不是谁都能成为跑腿的伙计,要选脚程快的伙计,这些人算是京城高收入的群体。
春晓最在意的不是收入,而是他们很容易接触到一些秘密,尤其是勾栏这种地方。
田文秀迷茫,“你不在京城生活,比我都要了解京城。”
春晓见到都看向她,笑着解释,“因为我有一间茶楼,所以特意了解的情况。”
田文秀对表妹的产业清楚,“你准备什么时候装修茶楼?”
春晓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为圣上出的主意,现在害得她找不到装修的工匠,“冬日。”
田文秀,“嗯?”
春晓摊开手,“现在木材价格是去年的三倍,工匠的价格也翻了两倍,我已经去信回西宁,接一些工匠入京,等他们入京再开始装修。”
田文秀知道汤山行宫,一副见识少的模样,“据说太湖石炒成了天价,以前汤山的田地不值钱,现在翻了五倍不止,还有许多官员买不到田地建庄子。”
春晓清了清嗓子,“我有汤山百亩地,等装修完茶楼就建造庄子。”
她打算盖几个暖棚,冬日种植青菜吃。
“你有汤山的土地?”
田文秀震惊的声音都有些变调,这份产业她真不知道!
田外公清楚外孙女的操作,这是圣上给外孙女的好处费,这丫头脑子里哪里来的这么多来钱道?
“哎呦,真的是你啊,田德志,你竟然回京了?”
突兀的声音插入,春晓等人循声望过去,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急匆匆走过来。
春晓看到老者袖口处有缝补的痕迹,这位老者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生怕有人冲撞老者。
这人春晓认的,在宫宴上见过,春晓躬身见礼,“见过左都御史。”
督察院,正二品的左都御史,冯大人,今年已经五十五岁。
冯大人见杨春晓,笑着道:“你这丫头不错,田德志,你的福气不小。”
田外公躬身,“冯大人,多年不见,大人一切可好?”
冯大人摸着胡子,“好,好,你看老夫身体康健,老夫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你,没想到,你还能回京,好,好。”
田外公语气疏离,“老夫也没想到还能回京。”
冯大人头上只戴一根木簪,仿佛没看出田外公的疏离,继续道:“今日时辰不早,改日老夫休沐请你喝茶,到时候你我再好好聊聊。”
田外公应下,“好。”
冯大人又对春晓点头示意,这才带着小厮离开。
田文秀不敢相信,“刚才真的是左都御史?怎么穿着如此简朴?”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寒酸,浑身上下没有值钱的东西。
田外公询问外孙女,“你怎么看?”
春晓第一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