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进宅子,地契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我爹五品将军所有封赏还没有我一座宅子贵重。”
田外公这一刻彻底酸了,“当年我累死累活也没弄到西城的宅子。”
杨老二,“重点是宅子?重点不是晓晓一个人进京吗?”
田外公想翻白眼,女婿的确命好有个好闺女,余光看向自己闺女,算了,闺女不贴心却为他生了个好外孙女也一样。
这么一想,田外公心里又美滋滋的,询问外孙女,“你可怕?”
春晓站姿笔直,“外公,我不怕被当今惦记,我反而怕当今无视我,京城并非龙潭虎穴,我不甘困在西北,京城是我向往之地。”
不被惦记的是庸才,她不仅要入当今的眼,还要让当今为她破例。
田外公抚须连连称道:“好,好,甚好。”
春晓扶着外公,别有深意地看向外公,谁说她一个人进京的?
杨悟延委屈巴巴地拉着闺女的袖子,“你不要你爹了?”
春晓觉得辣眼睛,转过头高喊,“娘,你看看你相公。”
田氏用帕子捂脸,快步上前按住相公大手,“你再搞怪,我就陪闺女进京?”
杨悟延一听这还得了,他清楚京城闺女一定要去,他拦不住也不愿意阻拦,只是担心闺女,“我也会努力进京。”
田氏满意的点头,“这才对。”
杨老头根本插不上一句话,此时的杨老头既高兴又憋屈,老妻对着诰命服流口水,老头心里越发的不平衡。
杨老头忍不住挤开二儿子,凑到小孙女身边,“晓晓啊,爷爷啥时候能像你奶奶一样?”
二儿子都是靠小孙女有今日,他的未来只能指望小孙女。
春晓有办法为爷爷争爵位,可是她不想,“爷,杨家耕读之家,读书是根本。”
这话有些敷衍,在她没彻底成长起来前,她可不愿意在脑袋上压坐大山,有爵位意味着要进京,她疯了给自己添软肋?
而且长子继承制,意味着有爵位归长房,她图啥?图麻烦不断,图不可控?还是嫌扯后腿的人少?
她可没兴趣给自己的生活继续上难度。
春晓心里只有爹和娘,谁也不能损害他们一家三口的利益。
因为春晓的信誉太好,杨老头没多想,他也清楚难为孙女,认真的琢磨孙女的话,的确,杨家是耕读之家,二儿子武将,小孙女又当不了将军,杨家的根本依旧在科举。
田外公却能看出外孙女的敷衍,他满意地摸胡子,清醒好,只有始终清醒才能在京城活下去。
院子另一端,面对满院子赏赐,杨家另外两房,再好的心性这一刻也无法平静下来。
杨老大被妻子掐胳膊,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心里的贪念不断冒头,如果爹没有改家规,这些赏赐一部分归到公中,未来大房就能继承七成!
齐氏有些呼吸不上来,嘴里念叨,“这要值多少银钱?”
杨老三还算稳得住,只是有些失落,他这个被爹寄以厚望的小儿子,彻底失去了光彩。
杨老三妻子刘氏蹲下抱紧儿子,目光羡慕的盯着婆婆的诰命服,“儿啊,娘就指望你了,看见奶奶的诰命服没?娘想穿上。”
刘氏也喜欢钱财,可她更看重的是身份地位,随着二房发迹,这一年,三房也存下不少银钱,刘氏看向二嫂,身份地位有了,银钱自然会有。
春磊和春焱兄弟,春磊偷偷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才清醒几分,他可知道小妹多凶残,匈奴的大营都敢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春磊听到妻子贪婪的话,狠狠掐了妻子胳膊一把,疼的叶氏惊呼出声,“你掐我干什么?”
春磊见小妹看过来,脸色瞬间发白,捂住妻子的嘴,“我算着时辰孩子该醒了,还不快去喂孩子。”
叶氏听出相公语气里的警告,浑浊的大脑清醒,掰开相公的手,“我这就去喂孩子。”
边走边回头,目光恨不得黏在封赏上。
春晓将院子里的百态看在眼里,心里感慨,人性本贪,今日杨家也不能避免。
春晓扫过两个堂哥,夏季,杨家大房再次添丁进口,叶氏生了闺女,张氏生了个儿子。
孩子一多,心思难免多起来。
两刻钟后,院子里的赏赐封存入库,至于分给各房多少,还需要好好想想。
因春晓的宅子小,杨怀棋和杨怀林代表两支前来。
现在的杨怀棋可不敢算计财物,自从春晓将汪老大请到族学,杨怀棋恨不得将春晓供起来。
杨怀林心思更多,因为是亲叔爷,杨怀林想为自家儿孙得一些好处。
杨老头被亲弟弟拉住,不等亲弟弟开口,否认三连,“不行,别想,我不同意。”
杨怀林,“我还什么也没说。”
杨老头语气嘲讽,“我是你亲哥,还不了解你,别最后闹得鸡飞蛋打。”
杨怀林梗着脖子,“我是晓晓的亲叔爷,也算是她的亲爷爷。”
杨老头一听就来气,“你是亲爷爷,我是什么?我告诉你,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春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