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一天,就一天,是心甘情愿地留下。”
“我已经不年轻了,只窃喜那最好的年岁都和你在一起。即便你从不开口从不期盼什么独宠六宫,我也愿意六宫形同虚设,为你自作多情。”
言攸手掌贴地,垂首贴于其上向褚昭叩礼。
她嗓音淡淡:“承蒙陛下厚爱。”
褚昭任她继续拜倒,问道:“你还恨我吗?”
她果断答:“恨。”
褚昭攥了攥指头,又问:“你还爱我吗?”
她也坦然应:“爱。”
褚昭的拳头松开,触着她发顶,捻着那几缕白,痛惜难言。
“那你想留下,还是离开?”
言攸委婉道:“我已经做了十余年皇后了,又曾是墨家后人,我,也有想做自己的那一日。”
“那阿彧呢?”褚昭眼眶湿润,潸然哽咽。
这一问,让言攸沉默了太久。
她抬起头,眉眼沧桑,“我为参商停留多年,是因为她不是你的孩子,我怕你会心存芥蒂,在我走后,让她落得我年少时那样的下场。而阿彧是你的太子,是一国储君,你会赋予他责任,也必当倾尽所有爱护。”
褚昭喘不上气。
他克制不住颤抖,指骨缠上她的手臂,言攸慷慨地回报他,在他视线不及处无声流泪。
褚昭:“你觉得这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