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自己是生是死。
这里还是人间吗?四周红乎乎的,时冷时热,该是炼狱。
褚昭与她争,扯她的手,不让她咬。
言攸褪去人的清明,举止疯狂,忘记自身的感受,只知要护住小小的参商。
“啊啊啊啊——”
“啊啊……”
“啊!!!!”
这个失去言语的疯子,是褚昭强求两世的妻。
参商一死,对她的打击不可逆转,是褚昭眼睁睁见她疯掉,头发寸寸变白,和俞繇一样。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俞繇临死前对言攸下了诅咒。
褚昭也快被磨得疯了。
可他不能疯,他要善后,处理好一切。
他冷血地分离这对母女,安排人为长公主准备丧事,并拟好了参商的封号,生前还未给她的,只能够追封。
褚昭抱着言攸强行喂饭,时常弄得一团糟乱,碎碗、残羹,到处都是。
言攸嗫嚅着,唇瓣都苍白起皮,看得人心如刀绞。
“商商……我要,商商……我的商商……”
她说得最多的,就是参商。
她根本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夫君,什么情人,什么幼子,她的世界全都被一个注定葬入矮矮土丘的孩子占据。
她如今这状况,已经差到影响寿数了。
御医为她诊脉后说得十分委婉。
喂药是个大麻烦,褚昭只能把她绑起来,撬开她的嘴,可这样束缚的处境反而让言攸回想起记忆里那些恐怖的圈禁的事,一再应激,疯得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