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言攸没有哭,眸中湿润不能滴落下来显出脆弱。
她冷冷清清的嗓音如碎玉:“参商死了,你拿命还。”
褚昭被她恨意的目光烧得浑不自在,牵着她问因由,言攸沉默,她伸出另一只手扒开他的拉扯,头也不抬地扭身出殿。
言攸可以坦荡荡地承认,可以为了利益为了女儿放弃多年前追逐的清净和自由。
也可以承认他的补赎有用,可以和他平和相处,耳鬓私语。
但是她的爱,她的谅解,原来终是浮于表面的。
倘若有一日,因为她最珍视之人,她失去蒙蔽,她不再忌惮,那么她无所谓会变成什么样的疯子,和他拼命。
褚昭在做梦,言攸也在做梦,信任岌岌可危。
“母后。”阿彧慢吞吞到她身边,努力仰望女人清寒的面容。
他的母后,是比父皇还要沉静自持的人。
言攸在极端痛苦下的垂视成了一种睥睨,似乎是将她的幼子也划拨给褚昭。
她是偏心的母亲,褚昭是偏心的父亲。
一碗水怎么端都端不平的。
所有人都叫嚷着不公平,所以言攸开始后悔,到底是不是因为阿彧的存在,才打破了从前微妙的平衡。
“母后。”阿彧又轻轻唤道。
这一唤,才勉强唤回她的理智。
可惜,言攸也没有停留,在父子的睇望中踏上寻找参商的路。
她的商商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