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不肯让轻易妥协为妾,十次百次地劝告青衣不能看轻自身。
什么三六九等,分出丑陋的边界,永远有人会躁动不安。
言攸在梳妆台前怔惘良久,他人之得非彼之失,她又在计较什么?
真是奇怪。
她默默思索,摒弃杂念和贪念,强自镇定。
明日还要给孩子们上课,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趁早休息。
想到这里,她又自嘲一下,隔了小会儿功夫,房门敲响,她唤他:“进。”探进薛疏的手,他的脸。
“就知道你还没歇下,在为新后的事烦心吧?”薛疏与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没有丝毫冒犯。
她近来的敏感,薛疏全都看在眼中。
言攸不打算隐瞒,便如实说:“是有一些,我在考虑褚昭的居心。”
薛疏:“再怎么说,宣嫽也是昭告天下立下的新后,眼下又是战时关头,她那边不需要你担忧。想当初,连‘永宁’那个身份都能存在那么久,褚昭不会轻举妄动。”
言攸点头,只是不见神色舒展。
“比起宣嫽……清和,你还是更担心一下自己吧。”薛疏双眉紧皱,“那么疯的一个人,不知道哪天就又找到你了。”
言攸听后心跳漏了一拍。
褚昭会找来,只是时间问题。
难道她又要像年少时那样随人流离迁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