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蠢钝可笑。
是清和,还是慕卿?
反正都是她,都是她的命,分不清,避不开。
因为死得早,褚昭在她的印象中永远年轻沉冷。
褚昭沉吟许久,才重重“嗯”了一声,又说:“清和,自你醒后,总是很奇怪,何必总是怀疑我的用心呢?”
言攸淡笑:“是吗?也许是我总不晓得,你为什么在那么多年前就穷追不舍。”
每当这时候,褚昭就会沉默,会以吻封箴。
她不会告诉,他也不会坦白,看吧,那么多年,两个恨不得咬死对方的人都该累了,不争吵了,也寡言少语了。
言攸最庆幸的决定莫过于割袍写书,让令狐微平安南下,自此,就不必像前世那样固执,酿成惨剧。
她最愧对的就是那个陪她最久的人,她的先夫,总可惜命运弄人,强权在上。
言攸明白,那梦蜉蝣的毒没能彻底解去,每隔一月,她依旧需要靠服毒续命。
短命,也是她的结局。
但是这一世的言攸,有另一个决定,是彻底断绝这段冤孽。
在褚昭登基前,她曾去见过薛疏。
“薛师兄,你曾说你并不贪恋权势,你说你一切尽无,只要我肯,荣华富贵皆可抛却,随我奔逃,可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