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失血。钜子血书静静躺在那处,无人惊动。
世上又不是只有她能背负那一份嘱托。
即便不是她,也会很好,也许会更好,因为她对令狐微有全然的信任。
褚昭回头看她写下的血书,凉淡地笑了一声,而言攸恳求他:“请殿下将此物交给危月燕。”
“……”
他凭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他在犹豫的瞬间,言攸眸色暗了又暗,凄然求问:“殿下爱我吗?”
“可以与你同荣共罪,同生共死。”褚昭道。
言攸气息平缓,却冷不防将袖剑重拾,压在自己喉管上。
她笑得花枝乱颤,“殿下要是不放过他,我现在就可以赴死,至于头颅,殿下要拿去号令墨家门徒,还是拿去让野狗啃噬得面目全非,都没有关系。”
言攸知道,只要她活着,燕子就能活。
十数年的默契与信任,几乎是亲人之上。
褚昭不顾袖剑尖利,生生用手抓住,抓了满手血,滴流在她脖颈间,和她自己割喉流血一样。
他也笑,只不过带着磨牙切齿的妒恨。
“孤怎么会让你死,会那么对你呢?”
“放下剑吧,清和,孤才不想与你成剑拔弩张的仇敌。”
“我答应你,放危月燕走。”
他本来,也杀不死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