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地遏制着什么情绪,全都暴露在虬结的筋络中。
“你们。”
“叙完旧了。”
“是么?”
短短的疑问被艳冶如鬼的青年掐得零碎,沉着不可测的怒气,好整以暇地等待“和奸”夫妇的回应。
“殿下……”言攸身体不受控制地发寒倒退,倒退时撞到了俞繇胸膛,被他立刻扶正,又保持好距离。
俞繇面不改色道:“太子殿下,微臣不过是与家……与家妹随口说了三两句。”
褚昭嘴角弯起了弧度,刀刃一般的笑容挂着,那么恶劣,令人毛骨悚然。
他粲然一笑:“清和,你过来。”
言攸立时弃了俞繇而去,奔回他手边,展现出无比的顺从,耳环的针扎进俞繇手心,刺痛一阵凶过一阵。
俞繇还不能表现得太在意。
褚昭站在道德制高处指摘他:“她死时,你有念过她是你四妹吗?兄妹苟合、伦理难容,你要害她被世人戳断了脊梁骨才心满意足是吗?”
这种话,俞繇早年就自我拷问千百般,几乎是不在意了。
褚昭却很容易被他破防。
“太子殿下,你如今这般,清和会恐慌不安的。”病秧子对他微微露笑,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