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不起早,若不是秦家养着言攸这个天命钜子,兴许那些人本不会答应权贵的刺杀,也因此,他们放任秦嫽去死,而前去追捕言攸。
从那时起,就演变得扑朔迷离,各自为利益而隐藏。
令狐微是吃了好多的苦,迂折百千里才找到她,已然是恨大过哀。
她愤然:“我要找到那些真凶。”
“我要他们死。”
“不论什么兼爱大义,他们该死,他们罪有应得。”
“我要、敲断他们的腿,打碎他们的骨,让他们吞下血书,亲口承认,我是钜子,是整个墨山道的钜子!唯一的钜子!”
当所有人以为言攸是为秦家枉死的一抹复仇意而残喘时,恐怕也只有他与秦嫽两人寂寂无言,知道俞煊不过是横亘在此道上微不足道一小点。
令狐微记得的,他是燕子,是许多年前埋下的棋和刀,是双面卧底,钜子要演得真,就必须装作彻底视他为外人,要百般猜忌和互相试探,要蒙蔽一切视听,让信物派的钜子全心信任。
他不委屈。
可真面对钜子的冷眼时,当真会半点无伤吗?
假若光景能够溯回。
算了,命数二字不可改。言祂钜子便是已经遭了天谴,自掘坟墓赴死了。
燕子的命,是徘徊,是止步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