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忽略阿狸,阿狸所做一切都是为她,她再痛,也要接纳她一时冲动的赤诚之意。
“是微职……给了阿狸玉牌。”
“微职包庇此女,不配,觍居典籍一职。”
“微职只恳求贵妃娘娘高抬贵手,赦阿狸与微职一同出宫!”
言攸高高仰起脖颈,在妃嫔的审视下眼眶不自知地翻红,面颊滚过浑浊泪痕,遑论什么女官的端重。
“微职,尚仪局女官典籍秦氏,请辞……求恩准,宫女阿狸一同出宫。”
“……”
周遭人语密密,她已然听不下去。
张颐亲自冒险揭发,也没落得什么好处。
张颐沦为女官之间的众矢之的,大有几分活着无用,死去也好的疯。
虽然阿狸极力帮言攸保住名声,不惜以死作证,可也挡不住他人的揣测和闲言碎语。
东西已然收拾得大差不差,言攸推开窗,听外面的宫女谈论。
谈论她的浮浪和狐媚。
宁贵妃半真半假的宣判,太引人遐想。
“姑娘,这样闹到出宫,往后……就只能仰仗东宫了吗?”阿狸额头上还包着纱布,顶着这样子还要为她忙前忙后,言攸着实心痛。
她笑了笑,扯碎瓶中的栀子花。
“我不知道。”
“我觉得……太子是很高兴的,但是时间一久,我想做的事,兴许会让他很不满。这一次不按他的安排行事,一旦出了宫门,我就要缩着脑袋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