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太子哪有如今的好脾气。
褚昭指尖夹着黑色棋子,曾是言攸弃于雪中,要与他割席的意图,重拾之后,就在心头生结。
他只道一句:“欠的债,该还的。”
她骗他两次三次乃至数不清的回数,他这才开始骗她第一次,有什么?
有人称为同态复仇。
可褚昭并不那样认为,他是因为情爱,再三的纵容,只是善意的谎言而已。
只是一个谎而已。
不过一条蛛丝吐露,往后就是一圈一圈地编织,想和她缠得不死不休。
没了褚昭,言攸可以活,或许还会活得格外好;但得不到言攸,褚昭会日日抓心挠肝,郁郁而终。
她离得开他,他却离不开她,本就不公平,褚昭只能想想法子,补足这失衡的困局。
“公平,要想法子争才有的。”别人不会把公平献到他手中来,任他驱策。
一个视情爱如洪水猛兽般的女人,甘愿拴上这份枷锁,他才算真正的赢。
他还能忍,忍受她过去的朝秦暮楚,但今后,绝不能再脱离他一点。
落日熔金时,褚昭又望见候在东宫的薛疏。
“微臣恳请殿下成全。”
褚昭哧地轻哂:“什么成全?你也配?”
“殿下,你总有用得上我的时候。”薛疏不卑不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