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长清公主前来借阅经史,盯了眼侍卫,命他退下。
惊萧如蒙大赦,飞也似的走了,再也不想遇上无关人等。
他不敢言:正是风言风语多起之时,主上还如此,就不能延一延,日后亲自交予言姑娘吗?
褚沅没有与言攸寒暄,反而只叫走了张颐。
那之后,她有好几次见了张颐,对方都是垂着头,一眼不多看,恭敬偱礼。
而背后那阵阴凉如有实感,一回首都无影无踪。
言攸端得更谨慎,与妃嫔、皇子公主都保持着距离,疏疏淡淡。
她分明是什么都没做的,又像是什么都做了,沦为众矢之的。
她有些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从内藏阁到集贤院之后,旧时多有碰面的人也少了,言攸心下有疑,是关于褚沅对张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张颐态度大转。
春去了,又临夏。
褚昭与褚洄一道专心对付裕王党,褚凛春猎时说着怪罪褚洄引狼入山的提议,可思来想去,事故之后受益最深的又是谁?谁晓得是不是表面功夫。
言攸不晓得,是因什么犯恶心,寝食难安。
因为谁?因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