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唔唔”声愈来愈强,有千言万语要解释,然而褚昭根本不予他机会。
药贩胸腔传来闷痛,也被踢倒在地,呕出的血沁进塞口的绢布中,吐也吐不出,反倒被呛得崩溃。
同时无视律例者,一并罚了,很公平。
卿珏刚撑着跪起来,因褚昭的话语下意识缩身,脊骨弯曲。
“倒卖禁药,藐视律例。”
褚昭无情下判:“杀了。”
卿珏错愕仰看,他唇角似扬非扬,显出一股诡异的轻蔑和愉悦。
那是杀人的愉悦、惩恶的愉悦,他身上不沾一滴血,可偏偏獠牙锋利,肆意宰割……
闻弦长刀劈落,药贩瞬时尸首分离,喷溅而出的腥血洒了卿珏半脸,很难以为不是故意而为之。
褚昭对他歉笑:“真是对不住了,手下落刀没轻没重的,洒了大人一身,大人也莫嫌晦气,回去好生洗一洗。”
水能洗干净血污,洗得去罪恶吗?
卿珏低埋着头,指尖颤颤地抹开眼皮上的血,回答道:“微臣明白……”
“你明白个什么?”褚昭提起他领衽,露出森然冷笑。
“是明白自己死到临头了,要及时行乐?还是手上沾了不少人血,早就铁石心肠了?”
他的每一句追问,都足以另此人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