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然后走上前,给了林予安一个同样用力的、男人之间的拥抱。
“欢迎回来,船长。”
“麦克,谢谢你的留守。”林予安也笑着回应。
没有过多的寒喧,三人迅速坐上了停在路边的那辆满身泥浆的lc80。
麦克发动了汽车,向着萨马纳港的方向,也就是北极星号所在的方向,平稳地驶去。
车子导入了返回萨马纳的沿海公路,窗外是熟悉的椰林与碧海。瑞雯靠在后座上,很快便因为彻底放松而沉沉睡去。
前排,麦克专心地开着车,而林予安的目光,却看似随意地,落在了麦克那布满老茧的手臂上。
沉默了片刻,林予安用一种闲聊的语气,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麦克,那天在酒吧里,跟我们一起喝酒的那个老渔夫……叫何塞,你好象跟他很熟?”
“何塞?哦,你说那个老家伙啊。”麦克笑了起来,“何止是熟,我们可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他可是这片海域的活传奇。”
“哦?”林予安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好奇。
“别看他现在一身渔民打扮,那座酒吧,其实就是他的产业。”
麦克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我听其他老伙计们说,何塞不是本地人,好象是东欧来的,但具体是哪个国家,没人知道。”
“大概是上世纪70年代,他就一个人驾着一艘破船,漂洋过海来到了多米尼加,然后就在这里定居了。”
70年代!东欧!
林予安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70年代就来了?那他年纪应该很大了吧?”
“按时间算,他现在至少九十多岁了。但你看他那身子骨硬朗得象块礁石。要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谁都会以为他最多六七十岁。”
“真是个怪物,”麦克感叹道,“可惜啊,无儿无女,一辈子孤身一人。不过他人很好,很豪爽。”
“我是2004年,第一次一个人驾船航行到加勒比海的时候认识他的。当时我的船出了点小故障,是他帮我修好的。”
麦克回忆着往事,“从那以后,我每次到多米尼加,都会去他的酒吧拜访他,喝上一杯最好的朗姆酒。他总说大海上的朋友,就是他的亲人。”
林予安终于问出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好象记得……他手臂上是不是有个纹身?”他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当时光线太暗,没看清,好象是个……女孩的头像?”
“哈!你小子眼睛还挺尖!”麦克笑了起来,“没错,是有一个。我也好奇问过他好几次,那是不是他年轻时的情人。”
“不过,每次提到这个纹身,他脸上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奇怪。从来不正面回答,只是摇摇头,然后默默地喝下一大口朗姆酒,看着远方的海发呆。久而久之,我们这些老朋友也都知道了,这是他的禁区,也就不再问了。”
“是吗……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林予安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感兴趣?”麦克有些奇怪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林予安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仿佛有些疲惫。
“没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和海风的呼啸。
但林予安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一个九十多岁,却依旧身手矫健的东欧老人。
一个恰好在雨燕行动策划的70年代,来到加勒比海定居的神秘移民。
一个将风暴旅的徽章,纹在自己手臂上,并将其视为一生禁忌的活化石。
所有的线索,都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疯狂地指向了同一个人。
那个看似普通的萨马纳小酒馆,以及它的主人何塞,将是解开那本克罗地亚语诗集,乃至整个雨燕网络秘密的唯一突破口!
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去撬开这位守护了秘密半个世纪的老人的嘴。
lc80平稳地行驶在连接圣多明各与萨马纳半岛的3号国道上。
这条路,被当地人称为“加勒比走廊”,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经济动脉之一。
下午四点,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佩雷斯,感觉自己防弹背心下的衬衫已经完全湿透了。
他站在滚烫的柏油路面上,空气中充满了汽车尾气和不远处甘蔗地里飘来的甜腻气息。
在他前方一百米处,一个由冰淇淋筒和路障组成的临时检查站,已经设立了两个小时。
这是国家毒品管制局(dncd)与警方的一次联合行动,代号“捕蝎”。
胡安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多米尼加,这个被誉为加勒比天堂的国家,在阳光和沙滩的背后,有着另一重身份——南美古柯碱运往北美和欧洲的黄金中转站。
每天,都有无数的快艇、渔船、甚至私人飞机,像蚂蚁搬家一样,将哥伦比亚的毒品送到这里,然后再通过各种渠道,流向那些富裕的消费国。
而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