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抹去。你需要查找的是一个痕迹系统’。”
他的目光掠过一片雪地,突然停住了。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指向一处几乎难以察觉的细节。
“看这里。”
镜头拉近,那是一小撮黑色的,如同被碾碎的木屑般的颗粒,散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这是它的粪便,新鲜的,还没有完全冻硬。这说明,我们离它非常近。”
“还有那里,尿液的痕迹。气味还很清淅。”他又指向另一处。在一棵低矮的灌木旁,雪地上有一个小小的泛黄印记。
通过这些不断出现的生理痕迹,林予安在脑海中迅速构建出了这只豪猪的大致活动路径和方向。
他就象在玩一场“连点成线”的游戏,而最终那条线的终点,必然是它的巢穴。
他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决定性证据。
在一片被风吹过的平坦的雪地上,他发现了一串脚印。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拖沓着前进的脚印。
“脚印很深,说明这个家伙体重不轻,它的步态摇摇摆摆,前后脚掌的落点几乎在一条直在线,这是典型的啮齿动物为了节省能量而采取的行进特征。”
最特别的是,在脚印的两侧,还有一道道并行的拖痕。
林予安蹲下身,轻声分析道:“这是它的长刺,在深雪中拖行时留下的痕迹。”
“你们看,拖痕非常连贯,没有中断,这说明它在经过这里时,是慢吞吞地、以一个固定的速度在行走,而不是在奔跑或跳跃。”
“这再次印证了我的判断,它不害怕,甚至还有点自大骄傲,因为这就在自己的地盘上。”
他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脚印的边缘,感受着雪的质感。
“脚印很新鲜,边缘的雪还没有结晶变硬,也没有被微风吹入新的浮雪。我判断它经过这里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他站起身,目光如同一支利箭,顺着那串清淅的脚印链,望向了森林的更深处。
那串脚印,象一条无声的指引线,径直通向一片巨大的,由花岗岩构成的石堆。
他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直接跟过去。而是立刻停下了所有前进的动作,先是缓缓地沾湿手掌,感受了一下风的流向。
风,正从石堆的方向,缓缓地吹向他。
“完美的下风口。”他在心中默念。
这意味着他可以最大限度地靠近,而不用担心自己的气味会象一个大喇叭一样,提前宣告他的到来。
他没有再沿着脚印前进。对于任何一个有经验的猎物来说,自己留下的痕迹就是最天然的警报线。
他选择绕了一个巨大的半圆,从侧翼,完全逆着风,利用地形的起伏和树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那片石堆靠近。
当他走到距离石堆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时,他停下了脚步,蹲在一棵粗大的云杉树后。
这里是一个完美的观察点,既能看清石堆的全貌,又能将自己完全隐藏。
他缓缓地摘下脸上的防风面罩,闭上眼睛,将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嗅觉上。
风,从石堆的方向吹来,带来了大量的气味信息。
那是一种浓烈的复合型气味,首先是潮湿类似于地下室的泥土和岩石的气息。而在这些味道之下,还隐藏着一股类似于氨气的骚臭。
“终于找到你了!”
林予安知道,这场追踪,已经进入了最后最危险的阶段。
他没有着急行动,猎杀的快感,永远创建在绝对的耐心之上。
任何狩猎的第一准则,都是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对猎物进行致命一击。
他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那颗白色的圆盘已经开始明显地西斜,阳光的颜色也从正午的亮白,变成了一种略带暖意的淡金色。
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多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必须结束战斗并开始返程。
弓箭,还是长矛?他在心中飞速地进行着战术推演。
弓箭,能让他在几十米外,以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发起攻击。
但风险在于,豪猪的身体大部分都被坚硬的棘刺复盖,留给他的有效射击窗口非常小。
一旦失手,箭矢射在棘刺上被弹开,肯定会彻底惊动猎物,让它逃回洞穴,再也不出来。
长矛,风险更高,需要他以身犯险,进入到豪猪的攻击范围之内。
但回报也同样巨大,一旦成功近身,他对自己力量和技巧有绝对的信心,能用长矛给予目标最直接的穿透伤害,确保一击致命。
“高风险,高回报。就用长矛,速战速决。”
右手紧紧握住那根坚韧而富有弹性的桦木长矛,矛头的燧石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准备制定了一个计划,将猎物从巢穴里“引”出来!
他绕到了石堆的侧面,依然保持在下风口的位置。没有靠近那个他已经锁定的主洞口,而是开始仔细观察整个石堆的结构。
“象这种大型啮齿动物的巢穴,通常不会只有一个出口。”
“为了应对紧急情况,它们往往会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