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后面的事情,现在应该看最后一幕。”
“唐月华的死法,绝对会超出你的想象!”
千道流(一)脸上满是戏谑,目光投向头顶的金色天幕。
“月华的死法”
唐晨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视线死死地锁在头顶的金色天幕上。
天幕中的金色光芒缓缓涌动,一幅画面在金光中徐徐展开,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暗红色的灯火如残烛般摇曳,在惨白的墙壁上投下班驳光影。
铁链晃动时拖拽出的扭曲黑影,跟墙壁上的光影层层交迭,勾勒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画面。
铁架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唐月华被十字形铁架牢牢锁住。
手腕与脚踝处的皮肉已被磨得泛红,唇瓣干裂如久旱的枯木。
一道道深纹中嵌着暗红血痂,唯有胸口微弱得近乎难以察觉的起伏,证明这具躯体的生命尚未断绝。
数十根透明试管如淬毒的冰刺,密密麻麻扎进她的四肢百骸。
管壁上蚀刻的银色纹路仿佛活物,随着暗红色血液的缓缓流动微微发亮,泛着妖异的光泽。
血珠顺着试管倾斜的管壁缓慢爬升,在管口衔接处聚成饱满的液滴,坠入不远处的水晶容器。
那容器中已积了小半池粘稠的血,色泽暗沉如凝固的琥珀。
表面浮动着细碎的金色光点,象是淬了星光的墨汁,在灯火下流转着诡异的华彩。
千城就站在三步开外,指尖把玩着一枚刻满繁复符文的银质针头。
他神色平静无波,仿佛眼前并非一条濒死的生命,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器物。
他身侧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上打着两处补丁。
乌黑的发丝用粗糙的麻绳简单束在脑后,露出光洁却泛着薄汗的额头。
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执拗与狠厉。
“那是我?我为什么会被锁链捆着?身上还有那么多试管?”
看到天幕中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唐月华(二)的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陷入那样绝望的境地。
“那是在抽血。”
唐三的目光死死盯着天幕中缓缓流动的血液,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千城的所作所为太过诡异,让他无法抑制地感到不安。
“可千城抽血缘由是什么?又有什么作用?”
唐月华(二)忍不住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唐昊的表情同样凝重到了极点,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与担忧。
“并且按照天幕的画面,小妹应该是被抽干血液死亡的。”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砸在众人的心头。
天幕的画面无情地证实了唐月华的死法——抽干血液而亡!
但他们五个人,没有一个人答对!
全部答错的结果,让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天幕的惩罚,会是什么?
“天幕的画面没有结束,就代表抽血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可能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
阿银的神色严肃无比,一双温柔的眼眸此刻满是凝重。
她虽然不太喜欢那个对亲哥哥有异样心思的唐月华,但此刻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天幕中的画面继续流转着。
“我记得你,当初在一个小城市见过。”
“第一个志愿者,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千城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少女身上,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您的大恩大德,白兰此生难忘。”
少女白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目光却异常坚定。
她死死盯着那池晃动的血水,眼神灼热得仿佛要将其吞噬。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昔日那些屈辱又痛苦的画面——
【我唐海是昊天宗的直系弟子!】
那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满脸倨傲,眼神轻篾如刀,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你们这些底层的垃圾,一辈子都成为不了魂师的垃圾,只配活在阴暗的下水道!】
刻薄的嘲讽如同魔咒,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每一次想起,都让她浑身血液沸腾,恨意与不甘交织着啃噬着她的内心。
【姐姐,我的武魂是变异武魂,先天魂力九级,我以后可以保护你!】
妹妹白织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让她的心脏猛地一揪。
作为姐姐,岂能一直让妹妹保护?
当个依附他人的吸血鬼?
这绝不是她白兰的性格!
她要变强,要拥有保护自己、保护妹妹的力量,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