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哪里有血,描述的详细一些。”
“这是何意?”谢淮明不解。
谢老太太抬手握住谢淮明的手:“崔姑娘怎么说,你怎么做……”
裴渡将所有人拦住,只让这崔姑娘留在他们家含璋身边,这本就说明了裴渡或是他们家含璋极为信任这位崔姑娘。
“公子照做,可助谢大人。”元扶妤说,“锦书,让人送谢公子回谢府……”
“是!”锦书应声上前。
“哎!”谢淮明连忙躲到自家祖母身后,伸手指着锦书,制止这一身蛮力的武婢上前,他转头瞧向元扶妤,“我还没看到含璋呢!”
“谢大人无恙,谢公子不必忧心。”
元扶妤说完,锦书已经一把扣住谢淮明的手臂,在谢淮明的嚷嚷声中把人拎走。
谢淮州出事,作为谢家唯一与谢淮州关系亲近的堂兄,又是个没什么心机之人,定会有人试图从谢淮明这里打探消息。
谢淮明本就是个贪玩的浪子,成日混在美人堆中。
两日不流连花丛,已是谢淮明的极限。
此次让谢淮明三日不出门,等他一出现在平康坊,定有人打探消息。
谢淮明提起崔四娘,能清楚描述出元扶妤伤在哪儿,但因未能见到谢淮州,对谢淮州伤势模糊不清,那些想从谢淮明这里打探消息的聪明人会如何想?
看着自家孙子被那看着瘦小的姑娘轻轻松松拎走,谢老太太也是颇为意外。
直到锦书拎着谢淮明走远,谢老太太才回头看向元扶妤,沉住气,红着眼开口问:“含璋是不是不好?”
谢老太太刚刚听到锦书说谢淮州让他们进来时,松了一口气。
可瞧见元扶妤挡在门口,不让谢淮明见谢淮州,又叮嘱了谢淮明那么多……
谢老太太当即就猜到,昏迷不醒的应当是她的孙子谢淮州。
“董大夫说,命保住了。”元扶妤对谢淮州祖母道。
虽说元扶妤厌恶钻营商户,也是谢老太太钻了律法空子,将谢淮州过继到谢姓读书人家中,给了谢淮州参加科举的机会。
可元扶妤却很佩服谢老太太为了孙子前程的这份果决。
就像元扶妤一直都欣赏,有野心之人不择手段往上爬一样。
她侧身将门口让开:“暂时谢大人未醒,为了防止朝中生乱,只能说谢大人伤了腰背无法上朝。”
谢老太太拄着拐杖,快步朝内室走去。
一瞧见趴在床榻上头缠棉布,背敷伤药耳的谢淮州,谢老太太眼泪立时就落了下来。
老人家颤巍巍扶着床沿坐下,伸手想摸一摸谢淮州的脑袋,却怕碰疼了孙子,又将手收了回来,眼泪如同断线,只敢轻轻握住谢淮州的手。
“含璋,含璋……”老人家哽咽唤着谢淮州,低头看着孙子的手哭出声,含泪道,“你可得好好的啊!祖母已经对不起你爹娘了,你若有什么好歹,将来祖母去见你爹娘,怎么同你爹娘交代?含璋你听到了没有?”
元扶妤立在一旁,对老太太称对不起谢淮州亲生父母之语,并不意外。
谢老太太所说对不起谢淮州爹娘,并非是因她把谢淮州过继到旁人名下。
是因谢淮州的双亲,是死于谢老太太的长子手中,但谢老太太瞒下此事包庇了长子。
谢老太太一生生有两子,长子平庸,而次子……也就是谢淮州的父亲,却自幼聪慧非寻常人能比。
不论是读书,还是交到谢淮州父亲手中的生意,他样样都能拔得头筹,压了长子何止一头。
久而久之,谢老太爷便生了将谢家交给次子的念头。
为替次子接管谢家铺路,谢老太爷为次子求娶曹帮当家之女,也就是谢淮州的母亲。
作为一出生便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谢家长子,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在一岁的谢淮州随父母为外祖父祝寿的路上,谢家长子与水匪勾结,要了谢淮州双亲的性命。
谢淮州双亲拼死护住谢淮州,两船的家仆护卫,最后只活下来了谢淮州一人。
得知真相的谢老太太,先是将谢淮州过继到长子名下,让长子立下字据,将来等长子百年之后将谢家交给谢淮州,说这是长子欠了谢淮州的,否则谢老太太便大义灭亲。
谢老太太长子无可奈何之下,立字据为证。
随着谢淮州一日一日长大,他简直是挑拣了父母的优异之处成长,比他的父亲更有读书天分,比他的母亲更擅武艺,聪慧的让谢老太太长子心生惧意,再次对谢淮州痛下杀手。
谢老太太无可奈何之下,只能以要谢淮州参加科举为说辞,将谢淮州过继到同样一户姓谢的人家。
谢淮州得知大伯并非是自己亲生父亲,得知自己双亲惨死的真相,意为双亲报仇之时,被一直待他如珠似宝的谢老太太拦住,以死胁迫。
谢老太太只有两子,已经失去了最优秀的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谢老太太不允许她还活着的时候,再发生骨肉相残之事。
谢淮州悲愤之下,去府衙鸣冤,却被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