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转过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昏暗的车厢中分外清晰。
“瑾瑜,我只是想着,在你们一直以来做的万全准备中,恭亲王的好日子定是不多了,所以他也未必是因着舍不得舞阳郡主和亲才发疯。而说他这是强弩之末,狗急跳墙或更恰当。
可是,瑾瑜啊,斗倒了恭亲王,当朝堂之上的中流砥柱换上身份地位尚且不如恭亲王的你们,若有一日需要女子和亲这样的事,咱们家又恰有适龄的女儿,要你顾全大局的时候,到那时,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时嘉没有回答,马车内的沉默延续到靖国公府的二门外。
下车时,时嘉伸手来扶晏宁,却被她躲过。
时嘉不曾说什么,只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惊动墙边树上飞鸟“扑簌簌”振翅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