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他,时嘉拿着帕子,欲上前与时夫人拭泪,时夫人却尴尬地自己接过了手帕,将面上眼泪擦了。
“都怪为娘性子太过刚强,与你父亲闹到今日这一步,却是为你徒惹出许多事端。若我性子能再和软几分,对他好生相劝,未必就能闹成今日这般模样——”
她越说越觉得如此,不由悲从心来,将头歪向里头,拿手帕捂着嘴,将头一仰一顿的,只听着吸气的声音短促,叫人更为揪心。
时嘉紧紧抿了唇,声音越发低沉,“母亲说的此话,又叫儿子如何自处?子不言父过,他虽不是什么聪明人,却也不是会犯蠢的。如今此举,还有内情,母亲只放宽了心,莫要因此伤了身子,叫儿子心内更是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