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傅营长冷脸,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傅营长昨天为了跟你结婚,愣是盯着他们领导磨了三小时。”
何天笑笑。
“我没听说。”
严刚媳妇当个乐子说给何天听。
“你肯定不知道啊,傅营长都不肯过夜,生怕你后悔似的,昨晚上拿到结婚申请书,人武装部登记结婚的人都下班了,他愣是骑车去人家里把人找过来,还带着公章和空白结婚证,证婚人也找来了,一个都不能少。”
何天听着出神,是这样的吗?
“我以为他本身就是个急性子,做事周全,不拖到第二天的人呢!”
严刚媳妇爽朗一笑。
“哈哈,妹子你可真有趣。”
何天羞涩笑笑,没说什么。
“听说营长媳妇已经可以随军了,你们结了婚,过两天就能跟着随军去部队,这样挺好的,我虽然还不能随军,但是我家刚子驻地可不远,休息天就能回来。
你要是得空,就来咱们大队找我玩,我叫孙腊梅,腊梅花的那个腊梅。”
何天抿唇笑笑,声音清冷。
“嫂子是腊月生的?”
“是啊,哎呀这个你都知道?”
何天笑笑。
“腊梅花只在冬天开。”
孙腊梅不知道。
“是嘛,我就知道我叫腊梅,还真没见过腊梅花,是什么样的?”
何天想了想。
“腊梅树是冬天开花,春天长叶子,花直接开在枝条上,花瓣是鹅黄色的,有点透明,花朵只有黄豆大,但是香气特别浓,我在鹿城老家的时候,冬天经常路过一条巷子没看见花,先闻到香味。”
孙腊梅听着心生向往。
“哎呀,真好,没想到我的名字这么好看,还香呢!”
何天笑。
“等以后我再碰到,给嫂子你折一支,腊梅树很好养活,剪下枝条扦插养护一段时间,就能生根,种下去就不用怎么打理。”
“那感情好?那可太好了!”
孙腊梅高高兴兴,出去给何天拿吃的。
午饭过后,大家热热闹闹有说有笑,又把卫生搞了,现场收拾了,还给房子里留了点干粮柴火之类。
何天把昨晚换下来洗了还没干,早上就不得不收起来的衣服都拿出来晾上。
到院子里才发现没有晾衣绳,她看向傅明修,不敢提要求。
傅明修像是感觉到什么,转身。
“怎么了?”
“没有晾衣绳。”
傅明修想了想,回屋找了根绳子,一头系在窗户上,一头系在院门上。
何天把衣服晾起来,晒到内衣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还用大的衣服遮住。
何天看他活动自如,有点好奇。
“怎么?”
傅明修看过来,何天想了想。
“我听桂珍姨说你是受伤了,来养伤,现在都好了吗?”
傅明修挑眉,没想到村里人都是这样认为的,这样也好,不过跟何天还是得解释一下。
“嗯,已经全好了,暂时有假期,也不想太早回去,才在严刚家停留几天。”
这意思是最近就要走?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不愿意跟我走?”
“当然不是,我是想着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虽然孙腊梅说可以带她随军,但可以跟愿意是两码事。
“那当然是带着随军,你在这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是你娘家,不过我在驻地的房子昨天刚申请,还要收拾收拾,等好了,我再带你过去。”
何天心里有底了。
“好。”
“不早了,晚上吃点干粮对付一口?”
傅明修不想做饭,何天,显然何天暂时不会做饭。
何家养大家闺秀,只要求会做两个凉拌菜,秀气的糕点之类,而不是锅底一把锅里一把,蒸炸煎炒,噼里啪啦。
“嗯,我还不怎么饿。”
傅明修打量她一眼。
“那行。”
说着他去热干粮了,何天都不知道他说的‘那行’是几个意思。
哎,盲婚哑嫁就是什么都不敢说不敢问,一点点试探,还经常一头雾水。
虽然说不怎么饿,还是让傅明修带着吃了点贴饼子,泡的麦乳精,何天不喜欢甜食,喝了两口就腻了。
傅明修!
显然他也不喜欢,但是他更不会浪费。
吃过晚饭,傅明修去洗碗烧水,何天把晒干的衣服收回来,一件一件叠好,放在床头凳子上。
凳子是新的,木料都没有磨光滑,也没有上油漆,床也是新的,被褥是军绿色,应该是傅明修从宿舍拿来的,上面还有淡淡的皂角味道,看来是洗干净的。
想到晚上两个陌生人就要在这张床上睡,何天有点紧张,想想傅明修冷脸的样子,何天觉得他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
天色终于暗下来,傅明修已经洗好了脚,拿着毛巾和脸盆进来,脸盆里冒着热气。
“我洗漱好了,这是给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