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厅,里面也是空空如也,水泥地面,床板桌板木头板凳。
一个月租金十五块,何晓燕只觉得割肉一样疼。
好在刘学文说了,不管能不能考上,就复读这一年。
何天想租个两室一厅,但是何晓燕不愿意,卧室给刘学文,她在客厅用两条板凳和厂里找来的废弃破门板,搭了一张床,这就是何天跟她一起睡的地方。
何天暑假不想过来还不行。
“这里怎么就不能睡了?总比你在镇上睡阳台打地铺强吧?”
还真是。
何天拗不过,横竖她也不讲究这些,就是回来睡一觉的事情。
刘学文就是纯正的那种家庭寄生者。
他合理的趴在全家所有成员身上吸血,每个被吸血的人都还觉得理所应当。
他自己也享受着这样的利益,并不觉得有什么,当然,也不会把父母任何一方的困境放在眼里。
将来,或许还会责怪自己媳妇出现太晚,让他父母生活艰难。
何天把这样的人看透了,但是姑姑没有。
这是她前半生所有的努力最后唯一仅存的硕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