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何设计师,这是咋地了?”
何二奎在后头一把掐着何天的胳膊,就把人送上车,自己也跟着挤到驾驶室内。
“快说说吧,在高中宿舍遭多大罪啊?”
何天搓搓脸,擦掉不存在的泪水,剥糖吃。
“额,那啥,宿舍人太埋汰了,有人被子里藏虱子跳蚤,我一天也住不下去,我能忍受穷,但是我不能忍受脏,我得回家找我娘,我要在城里单独租个房子,让我师父来陪我读书。”
“哟,看你能耐的,读书还要个陪读!”
“那你说咋办?不是我背后蛐蛐人,都比我大的姑娘家,咋能那不讲究呢!”
北方天寒地冻柴火都是为取暖准备的,洗澡困难不说,着凉了也缺医少药,少生病,增加成活率,比干净更重要,加上战乱多年,逃亡的事情时有发生,哪里有功夫洗澡!
所以大部分人都是一个冬天才洗一两回,有些上年纪的大娘大爷,那是一个冬天都只擦两把,脖子上黢黑一层,身上全是味儿,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