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阴县,春宵楼。
阮霏霏和陆锦扮成客商,刚走到门口,就有几位热情似火、衣着鲜艳的小倌一拥而上,在这寒冷的冬夜给漂泊的游人带来一股暖流。
果然,人间美娇男,最抚女人心。
楼内暖香袭人,笑语喧哗。
一位风韵犹存的老鸨扭着腰肢迎上来:
“二位姑娘气度不凡,一看身份就很尊贵,喜欢什么样的公子跟奴家说,保管安排得妥妥贴贴!”
“找个清静雅间,上几样你们这儿的拿手小菜,再来壶好酒。至于公子嘛……”
“就挑两个俊俏的解语花吧,要机灵会说话的,我们二人从外地来此处行商,想了解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
“好嘞!您二位楼上请!” 老鸨接过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雅间内,酒菜很快上齐。
随后进来两位公子,算不上多美,就是衣衫半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骚劲。
两人分别跪坐在阮霏霏和陆锦身边,嗲声嗲气地说:
“贵客,奴家给您斟酒。”
阮霏霏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向他们打听:
“我们姐妹二人的生意做得大,想向两位公子打听下,这山阴县里最有钱的是哪家?回头我们去拜访,寻求合作。”
“贵客,那您可算问对人了!咱们山阴县最有钱的,当数咱们春风楼的东家金家。”
“咱们这一整条街上的铺子,多半都是金家的产业。贵客若是要做大买卖,免不了与金家结交。”
“不光金家,咱们的县太奶尹家更有钱。贵客要做生意,也免不了要跟县衙打交道,这个尹家也得结交。”
“哦?金家和尹家如何个有钱法?”
“奴家就这么跟贵客说吧,上个月尹家老太奶过寿诞,尹家光贺银就收了三十五万两!”
“没错,这三十五万两中,有三十万两是金家送的。”
阮霏霏心道,好家伙,确实有钱。
过一个寿就收了三十五万两,这个县令绝对比赵爱雪更贪。
阮霏霏偷瞧了眼自己空着大半的储物袋,嗯,是时候给这件法宝填饱肚子了。
金家垄断山阴县大半的生意,一看就是个奸商,偷贪官和奸商的家,阮霏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阮霏霏丢给两个小倌各一锭银子,向他们打听金家和尹家的位置。
两个小倌乐坏了,十分热情地告诉了阮霏霏,生怕她一个外地人找不到,还给她画了个草图。
两人在春风楼逗留了一个时辰,酒足饭饱,目的也已达到。
阮霏霏还是很挑食的,以这两个小倌的颜值,还不够格做她阮霏霏的男人。
所以虽然小倌把裤子都脱了,阮霏霏还是不为所动,尿遁了。
陆锦现在穷光蛋一个,兜比脸还干净,哪敢留在这种销金窟?
自然也是紧跟阮霏霏的步伐。
看到阮霏霏朝着金府的方向去,陆锦就满脸兴奋。
她觉得,她在昭凰国丢失的银子,可以在西凤国找回来了,可能还会更多。
但她有些不理解,好奇宝宝有疑惑就问:
“大姑姐,为啥先去金家,不先去尹家?”
“你傻呀!尹家就在县衙旁,衙差那么多,不好对付呀!”
“难道就放过尹家了?”
“怎么可能?有肥羊不牵可不是本伯的风格!等偷完金家,再让金家帮咱们调虎离山,把衙差都引去金府,尹府那边的守卫不就少了?”
“大姑姐高明!我怎么就想不到?”
“智商问题呗!”
“大姑姐,等咱们拿下山阴县,直接去抄家不是更爽么?”
“你懂什么?咱们昭凰国的大军乃正义之师,打仗归打仗,绝对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对待西凤百姓,要像春天一般温暖。”
毕竟,她们的目的不是掠夺一番就走,她是要把怡州划进昭凰国版图,拿下城池后的治理就更为重要。
要想得到本土居民的拥戴,就得怀柔,不能行强盗之事。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那咱们这是去做什么?”
阮霏霏取出两套夜行衣,递给陆锦一套,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讲道理:
“昭凰国大军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但是两个江洋大盗偷了百姓的家跟昭凰国有什么关系?”
“有道理!”
随即也穿上了夜行衣。
两人还用黑巾蒙上脸,陆锦喜滋滋道:
“大姑姐,咱俩这扮相,就像一对儿侠盗!”
“谁跟你一对儿!”
“哎,不对,大姑姐,夜行衣哪来的?”
这一路上,她也没看到阮霏霏带包袱呀?
“变出来的!”
“咋变的?”
“把嘴闭上,多听少说!”
“奥……”
两人翻墙进了金府。
“大姑姐,这黑灯瞎火的,去哪找金家的库房?”
“陆府的库房与其他院子有什么区别?”
“也没多大区别,就是守卫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