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乡试,他看向了手中无辜的茶盏。
算了,别再摔了,好歹一个也值三两银子呢,为着个棒槌气坏自己不值当的,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纳几个小的,多生几个儿子。
只要他生得足够多,总能挑出来个像点样子的,不至于像现在似的,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一个不成器的身上,沉没成本太大,才让他畏手畏尾。
再开一科,重新取仕,那不就相当于昭告天下,上一科真的有问题吗?明明可以内部悄悄地解决,将这三人寻个旁的罪名直接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现在传扬出去了。
有不知内情的人瞎揣测,丢的只会是他中山王府的脸,是他纪无涯的脸!
这个逆子,明明一向都是副机灵相,怎么净做傻事呢?
纪无涯心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看人看走了眼呢?还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嫡长子,容貌肖似自己,所以带了厚厚的亲爹滤镜?
现在滤镜碎了,自己也要被他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