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拼命地去揉眼睛!
机会!
陈苟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恶狼,从荆棘丛后猛地窜了出来!他甚至顾不上被荆棘划破的手臂,眼中只剩下那个捂着眼睛、痛苦惨叫的目标!他双手紧握那根尖头木棍,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助跑的冲势,朝着采药青年的后腰肾俞穴的位置,狠狠地捅了过去!
噗嗤!
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钝器入肉声响起!
“嗷——!!!” 采药青年发出一声比刚才惨烈十倍的嚎叫!后腰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弓成了虾米,双手再也顾不上去揉眼睛,死死地捂住了后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指!这一下虽然不致命,但肾脏遭受重击带来的剧痛和瞬间的脱力感,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呃……” 陈苟也因为用力过猛和紧张,整个人踉跄着扑倒在地,木棍还插在对方腰上。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扑到还在惨嚎打滚的采药青年身上,粗暴地扯下他腰间的储物袋!又飞快地扒拉了一下对方身上,除了那柄掉在地上的长剑和背上的药篓,似乎没什么值钱东西了。
“老吴!撤!风紧扯呼!” 陈苟抓起储物袋和那把长剑(蚊子腿也是肉!),朝着还躺在枯叶堆里“装死”的老吴吼道。
老吴其实在陈苟扬沙的那一刻就“活”过来了,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电光火石的一幕,直到听到陈苟的吼声才反应过来。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重伤的身体根本不给力。
“我艹!” 陈苟骂了一声,冲过去一把将老吴拽起来,半拖半架着,也顾不上老吴疼得直抽冷气,撒丫子就往他们山坳“安全屋”的方向狂奔!怀里的储物袋和长剑硌得他生疼,但他此刻只觉得这疼痛是如此美妙!
两人跌跌撞撞逃向山坳,身后传来采药青年歇斯底里的咒骂:
“天杀的贼!把剑还我——!”
陈苟回头瞥见那家伙正疯狂翻找药篓,抽出一柄刃口沾泥的短锄——显然是把采药用的工具。身后,采药青年凄厉的惨嚎和恶毒的咒骂声如同跗骨之蛆,在狭窄的隘口里回荡:
“啊!我的腰!我的眼睛!两个天杀的贼子!别跑!我要杀了你们!!”
“王八蛋!敢阴我!有种别跑!!”
陈苟充耳不闻,只是咬紧牙关,拖着老吴,用尽吃奶的力气在崎岖的山路上狂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每一次迈步都感觉双腿灌铅。老吴的身体沉重得像沙袋,胸口的伤被剧烈颠簸,让他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哼。
“快……快……进……进壳……” 老吴气若游丝地催促。
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山坳入口!那堆毫无美感的石头,此刻在陈苟眼中如同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
两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陈苟几乎是第一时间扑到那堆石头中间,扒开表面的石块,露出下面埋着的三块下品灵石!他再次调动那微弱可怜的灵力,死命注入!
嗡……
又是一丝微弱的土黄色光晕亮起,艰难地覆盖了入口处不到两米的可怜范围,持续了不到三秒,再次熄灭。
与此同时,山坳入口上方悬挂的枯叶风铃,被他们冲进来的气流带动,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如同嘲笑般的声响。火堆旁的湿苔藓,也尽职尽责地蒸腾出更多稀薄的白烟。
陈苟瘫倒在光晕消失的地方,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老吴直接趴在了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嘴角又溢出了血沫。
山坳外,采药青年愤怒的咆哮声和踉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狗杂种!我知道你们躲在这里!滚出来!!”
“敢伤老子!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脚步声停在了山坳入口外!显然,那堆乱石和里面弥漫的稀薄白烟,让暴怒的采药青年也产生了一丝犹豫和警惕。
“老吴……你……你这磐石阵……能顶住吗?” 陈苟喘着粗气,紧张地问。
“……顶……顶个屁……” 老吴咳着血,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三……三块破石头……能……能让他……多……多看两眼……就……就算……成功……”
陈苟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看着手里那个刚刚抢来的、材质普通的青色储物袋。成败在此一举!希望里面有能救命的东西!
他颤抖着手,集中精神,尝试着用自己那微弱的神识去冲击储物袋上那层薄弱的禁制。一次,失败!两次,还是失败!那采药青年似乎也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挥舞药锄疯狂地砸向入口处的石堆!
铛!铛!火星四溅,碎石崩飞!这药锄竟被他使得像战斧般凶狠。
“快点!老吴!帮忙!” 陈苟急得满头大汗。
“……神……神识……集……集中……别……别硬冲……找……找缝隙……像……像解……解绳结……” 老吴虚弱地指点着。
陈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硬冲,而是小心翼翼地用神识去“抚摸”那层禁制,寻找着薄弱点。终于,在对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