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父皇凯旋!”
嬴政略略颔首,重又露出笑意:“莫要让诸位爱卿久候。”
“回府去吧。”
“也与公孙子婴多聊聊,趁早定下太子署的属官和卫士。”
嬴政已经表明了逐客的态度,扶苏只能拱手再礼:“唯!”
目送扶苏离开大殿,嬴政提笔落墨于缣帛,盖印封装之后交给一名中郎,吩咐道:“传予皮管。”
中郎离去之后,嬴政无视了身侧那一筐竹简,手指轻轻敲击案几,皱眉沉思。
一个时辰后,皮管匆匆而来。
待到嬴政屏退殿中所有人后,皮管低声道:“已查明。”
“徐寿占卜之后便于署内安眠。”
“董中郎将传诏后,太子麾下臣属杨中郎将入宫,与诸宫门卫士闲谈,又入偏殿远望陛下,似是在查探陛下并宫闱的安危,并未接触徐寿。”
“杨中郎将出宫后不久,太子入宫,苏郎中丞、韩卫尉丞等人尽数入宫,似是于四周拱卫,并未打探消息,亦不曾接触徐寿。”
嬴政敲击案几的手指骤然停顿,皱眉喃喃:“既如此,扶苏为何力谏朕取消此次东巡?”
既然扶苏不知道徐寿的卜辞,为何要阻止朕东巡?
朕东巡已并非是一两次的事了,扶苏没道理突然劝阻朕停止东巡。
难道真的是因为扶苏思念朕思念的紧?
皮管突然低声道:“臣派去东郡的候者已经尽数回返。”
“据候者言说,若非太子得东郡义士相助,太子非但难以平定东郡之乱,甚至难以幸免于难。”
嬴政眸光微怔:“扶苏是在心忧朕的安危!”
皮管不语,只是垂手站立。
嬴政脸上已露出笑容,却又摇头道:“这竖子,终究还是经历的少了。”
“不过只是一次伏杀而已,竟已令其对关东心生惧意!”
嬴政吩咐道:“近日太子会征辟卫士、充实太子署,卿多于其中安插些人手。”
“若太子无事,便打探消息。”
“若太子遇袭,舍命保之,朕会厚待其家小儿女。”
令皮管退去后,嬴政看了眼窗外深沉的夜色,又从筐中拿出了一卷奏章。
太子还是太年轻了,难堪大任。
若是将这般大秦交给太子,社稷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