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打算和魏帝来一场偶遇。
萧晚滢知晓后冷哼一声,“瞧,父皇对母后还真是一片真心!”
所谓的日思夜想,思念成疾,也不过是他找借口宠幸女人。
这一路上,瞧着越来越多的嫔妃化着和母后一样的妆容,梳一样的发髻,就连神态举止都要学母后几分神韵,便于争宠。
萧晚滢更是倒足了胃口,忍不住讽刺道:“父皇可真会玩!”
珍珠惊得赶紧用手中的兔子面具,将公主的脸遮住。
她担忧地四处张望,低声道:“公主,小心被人听去了,尤其是刘贵妃的人。”
如今宫里就数刘贵妃的位分最高,在宫中耳目众多,若是被刘贵妃听去,指不定又要为难公主了。
萧晚滢笑道:“你放心,我不说,刘贵妃就不会来找我麻烦了吗?”
珍珠哑然。
随即默默叹息,刘贵妃讨厌继后,这些年心中憋着的怒火无从发泄,便是为了报当年之仇,她也不会轻易饶了公主。
所以萧晚滢说的是实话,刘贵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的。
萧晚滢正说话间,见到花枝繁茂之处,一位身穿洗旧的白色锦袍,带着青面獠牙恶鬼面具的男子,冲着自己点了点头。
面具是狰狞的恶鬼,那男子却有着一双温和含笑的眼睛。
男子对她行了个礼。
那礼却并非是魏国的礼节。
此人是燕国人。
魏皇宫中的燕国人,萧晚滢想到了一个人。
大燕皇帝的亲弟弟,如今在魏国为质的端亲王慕容卿。
萧晚滢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正在这时,一位头戴金色狐狸面具,身穿华丽红色宫裙的女子追逐而来,她脚步踉跄,似醉得不清,口中含糊不清地唤着,“慕容卿,本宫就要抓到你了!”
带着恶鬼面具的慕容卿对萧晚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藏身一株绿梅树之后。
女子一把抓住了萧晚滢的衣角,笑道:“哈哈,抓到你啦!这下看你再往哪里逃!”
萧晚滢冷笑道:“萧姝,是我。”
女子揭开脸上金色狐狸面具,见到带着兔子面具的萧晚滢,不悦道:“原来是二姐,你穿着男人的衣裳做什么!”
萧晚滢抿唇,“与你无关。你不是要找人吗?”
萧姝醉的不轻,面具上的狐狸眼用描着金色的花纹,眼中透出欲望,“萧晚滢,你看到慕容卿了吗?
萧晚滢朝听雨阁一指。
萧姝急切地往那梅园深处的那处楼阁跑去。
待萧姝离去后,慕容卿从树后现身,对萧晚滢行了个大礼。
“多谢华阳公主。”
行动间,慕容卿手腕轻抬,露出腕骨上一条细细的银链,银链相撞,发出细碎的叮当之声。
萧晚滢不动声色地看了那银链一眼,又快速将眼睛从他腕骨上移开,对珍珠道:“走吧!”
萧晚滢从慕容卿的身边擦身而过,一个细长的脖颈微扬,带着公主的高贵傲气,另一个则是保持着躬身谦卑姿态。
很久以后,慕容卿回想与萧晚滢初次见面,便在想,他和萧晚滢的似乎关系从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萧晚滢是高高在上,骨子里是傲视一切的高贵,而他则是卑微求存,在夹缝中挣扎求生的卑微。
走出很远后,珍珠问道:“奴婢以为公主会救他。”
萧晚滢问道:“这大燕的端亲王入魏国为质多少年了?”
珍珠想了想,回答道:“今年是第六年了。”
萧晚滢笑道:“大燕的皇帝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杀了多少兄弟和宗室,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子嗣,防着他的那些兄弟和自己抢皇位,你以为慕容卿能平安无恙活到现在,他需要本宫来救?”
这六年来躲过多少明枪暗箭,能好好活到现在,慕容卿可不是简单的角色。
这样的人又何需她来救。
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萧晚滢的裙摆被人猛地抓住,她一回头,便见慕容卿已经倒在了她的脚边。
面具遮挡住面容,看不清他到底生得是何模样,但露出的那截长颈已经红透了,他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头一偏,露出的那只耳朵红若滴血。
萧晚滢注意到此人耳朵生得真好看,莹白如玉,耳垂饱满,戴着一颗小小的蓝色宝石的耳坠。
燕国的开国皇帝是胡人,萧晚滢这才意识到慕容卿梳的发,是结成了几股辫子后挽成发髻再戴玉冠,与燕国的男子不同。
珍珠吓了一跳,“公主……奴婢这就掰开他的手。”
“让人请孙太医过来一趟,再将人随便抬到一处偏院救治。”
珍珠不解地问道:“公主不是说不救吗?”
萧晚滢道:“别告诉他是本宫救他,再说本宫原也不想救,只是讨厌宫里的那些腌臜手段罢了。”
“走吧!”
*
听说是魏帝说怕惊到了皇后亡魂,让所有赴宴之人用面具遮住面容,怕惊到了继后,躲着不肯见他,不肯附身到那两个十六岁的年轻女子身上。
萧晚滢只觉得何其荒谬,母后恨极了他,绝无可能来梦中与他相见,再说萧朗那样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