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你前来的真正目的。”
萧晚滢夺了他的外衫,欣喜地将他外裳穿在身上。
萧珩高大挺拔,萧晚滢惦着脚尖,才勉强到他胸口的位置,这件衣袍穿在萧晚滢的身上,就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
一点也不合身。
她将衣袖卷了好几次,才露出那纤细雪白的手腕。
她腰肢纤细,他双手便可环握住,这件衣袍足足宽了四指。
衣袍长及拖地,甚至长得盖住了她的双脚。
萧晚滢扯了扯衣袍,露出一双雪白小巧的玉足和纤细的脚踝。
他看着她在他面前欢喜地转了一圈。
“太子哥哥,好看吗?”
萧珩盯着她身上的衣裳,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衣裳是从他身上脱下的,还沾染着他的气息。
如今他的气息将那她的身子完全包裹住。自上而下,严丝合缝。
就像是将她紧紧相拥,亲密无间,彼此合二为一。
就像他做了无数次的春/梦。
他喉结微微滚动,突然问道:“你喜欢吗?”
不知问的是人,还是衣裳。
后又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改口,“这件衣裳不合身,你若要穿,孤便让尚衣局替你改改。”
他庆幸她选择的是自己的衣裳,而非是卢照清的。
萧晚滢满脸防备,“太子哥哥想要回去吗?想要就自己脱。”
萧珩盯着那截雪白皓腕,“罢了,你喜欢就穿着吧!”
萧晚滢脸上一派天真的神色,“我喜欢啊!”
屋中有一面大铜镜,萧晚滢欢喜地跑到铜镜前,对镜自照,越看越满意,“没想到我换上男装,倒有了哥哥的几分气度,不愧是太子哥哥的妹妹。我虽和哥哥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小就有人说我和哥哥长得像。”
“一点都不像。”
萧晚滢回头,“太子哥哥方才说什么?”
萧珩道:“没什么。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吧,你若再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事来,孤会让人将你捆了,送去你的朝华殿。”
萧晚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装成一副乖巧的样子,“阿滢再不敢了。”
她现在已经知道萧珩还是关心自己的,她又怎会想不开寻死,再说她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萧珩冷着脸道:“最好是这样。”
萧珩刚要离开,却被萧晚滢扯住了衣摆,“那太子哥哥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的秘密。
不,她不会想要知道的。
“孤没有秘密。”
萧晚滢暗自撇了撇嘴,萧珩不说,她自有办法知道,她要知道三年前萧珩想方设法躲着她避开她的原因,一定要弄清楚当年的萧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她得以成功留在东宫,她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撬开萧珩的嘴,知晓萧珩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
“对了,我去给太子哥哥拿药。”
她赶紧去找被丢到桌子底下的那药瓶,里面是母后留给她的一颗能救命的药。
那是重伤之后,能护住脏腑不受损的灵药。
母后死前说她身上穿戴皆是皇帝所赐,她一件也不会带走,更不会将这些东西留给她。
留给她的唯有这枚药丸。
这是母后当年跟着师父到处行医,师父留给她救命的药丸,这药丸极难配,用的也是世间少有的珍惜药材,就连母后师父那般天下闻名的神医也只配得一颗。
只可惜这药丸只能医重伤,并不能治重病,否则,萧晚滢宁愿母后什么都不留给她,她只要母后活着。
继后身死的消息传去豫州的时候,战事正胶着,萧珩不惜以身入局,着急赶回洛京,便是担心继后因为争宠在宫里树敌太多,萧晚滢在宫中无人庇佑,那一场战役他急于取胜,却付出的惨痛的代价。
他知这枚药丸的重要,据说是那避世已久的薛神医练制,能让重伤之人起死回生的仙药。
说是仙药难免夸张,但那药却是重伤后的奇药,能护住人的脏腑,能让内伤快速恢复。
他在那次大战中,元气大伤,受了严重的内伤,太医嘱咐,半年之内,不能用内功。
他的确很需要这颗灵药。
但这颗药是继后留给萧晚滢的遗物,也是她的念想。
“我的伤已经无碍了,这颗药,你自己留着。”
“对了,崔家的事。孤不管你要做什么,但崔家身为世家之首,树大根深,其中牵扯的势力并非你能应付的,孤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萧晚滢心道:来不及了,已经动了。
但崔家毕竟是萧珩的外祖家,萧珩对崔家人有感情,她选择的这条路,将来必定会伤害到萧珩,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会选择去做,明知前途布满了荆棘,她仍要去闯。
若是萧珩日后阻拦,她想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他动手。
不过,她还是想知道,在萧珩的心中是崔家人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萧珩会不会为了崔家人杀她?
她想委婉地提醒哥哥,太子哥哥智计无双,她只需稍加暗示,他一定会明白的。
“阿滢给太子哥哥看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