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
拯救与自救同样伟大。
在绝望时,宋玉觅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寄期望于别人,而是拼死一搏完成自救,她已经很坚强很伟大了。
怀里传来宋玉觅的呜咽声,“我……我杀……杀人了。”
“不,你杀的是畜生。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的,就是畜生。你很棒,真的。”初棠将人搀到桌边坐下,她将自己的帷帽摘下,环顾四周后找到块干净的毯子披在宋玉觅身上,将那些血红遮挡住。
“我想帮你,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试着给我一个帮你的机会。
接下来我说的话,如果是真的,你只需要沉默,如果说得不对,你再纠正我好吗?”
“好。”宋玉觅点点头,她微微抬头,这才发现面前的人只不过是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姑娘。
“你们被牵连送入中市,为了保护妹妹,所以你们划破了她的脸,因为一些原因,或许是时间不够了也或许是没狠下心,所以还没来得及伤你的脸。
于是你因为容貌艳丽被送到了这里。这个男人看着应该是中市的官员,他想欺负你,所以你很勇敢地反抗了对吗。”
刚刚拿毯子时,她让小白分析了一下床上的男人,小白说那男人穿的是中市官属的官服,看着在这里地位不低,可能是正史,也可能是另一个副史。
期间,宋玉觅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初棠的目光转向桌上的酒壶,她打开塞子,酒精的味道慢慢散开,还有另外一种味道混在其间。
“这里面有东西?”
“他把,让男人重振雄风的药,混在酒里,给自己喝。”宋玉觅脸色煞白,缓缓低下头,“他不行,所以给自己准备了药。如果不是喝了加药的酒,我杀不了他。”
是了,床上的人是个身宽体胖的成年男人,在搏斗间占尽优势。男人也算是死于自己之手。
“好,接下来你听我说。他喝了加药的酒神志不清,我误入这里,他起了色心想对我图谋不轨,是你帮了我,在争执间不小心伤了他,明白了吗。”
闻言,女人猛一抬头,“不行。”否定的话脱口而出,“这样会毁了你的名声,我不能连累你。”
“虚无的名声与你的性命毫无可比之性。
名声,清白,贞洁,这些都是男人以男凝的视角为女性套上的枷锁。你的身体,我的身体,任何女性的身体都只属于她们自己。
任何人以卑劣的手段试图沾染你时,有罪可恶的都是他们,只有他们。就像花被采撷,不是花的错,花苞盛开也从不是为了被人采撷。
若你今日向外人承认是你故意杀他,那无论你还是你的母亲妹妹,都没有好下场。
可如果你是为了保护我,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或许道理很残酷,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以权势迫害你,你想反抗或许就得赔上自己一家的性命。
如今我以权势为刀刃要他性命,他一家老小还得感谢你,感谢你的阻挡让他没犯下更大的错,否则他全家难逃一死。
或许将来会有一个更有权势的人想要我的性命。人可为刀俎,也可为鱼肉。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所以,你愿意再勇敢一次,陪我看看未来是什么样的吗?”
初棠伸出手,注意力全部集中全在宋玉觅身上的她,没注意到自己伸出的手和声音都在发颤。
面前的画面与记忆慢慢重叠,当年也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她的世界,只是当年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从窗台一跃而下,如同被折断翅膀的蝴蝶完成最后一次飞行,凄美悲壮。
洁白的长裙在风中飘扬,最后埋入泥土。
初棠很害怕,害怕面前的宋玉觅会和那个人一样。
当年她没救下她,如今她想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