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口。”影四也想不明白,跟在自己身后的新人怎么摇身一成了官家小姐。
自己的猜测得到了佐证,明鹤眠非但没松口气,眉头还越发蹙起,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
“这件事不必记录,日后也不用与任何人再提。”任何人,包括另一位当事人。在弄清楚她究竟是什么目的之前,明鹤眠不准备打草惊蛇。
……
时间有限,初棠先带着小桃做了几个小样品,打算中午带去给景瑟看。
用金丝银丝做缠花,初棠也是第一次搞,她打算将缠花定为第一批进入市场的高端产品。
什么叫高端,除了定价高还得限量,除了限量还得配货,想要更精致美丽的就得升级,用消费升级。
无论什么东西,一旦泛滥起来就不值钱了,所以刚开始量一定要控住,物以稀为贵。
缠花看着简单,做着既考验技术又费时间,所以它不会在短期出现平替,等缠花将藏蕴阁的名头打起来,眼热的同行必然下场模仿,等到市场饱和起来,她们就可以顺势推出绒花再冲击一波。
两人深知缠花和绒花只是开始,只有不断创新和完善才能留住客人。
……
次日一早,定安王府不知道多了多少拜帖请帖邀帖。王妃看着满满一桌的帖子,笑得眉眼弯弯。
今日世子下朝归家格外早,像是身后有什么凶兽在后面撵着一样片刻不敢停留。等归家后看到一桌子拜帖,脸色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水。
眼见母亲还不以为意,兴致勃勃得和嬷嬷挑挑拣拣,初清砚叹了口气后缓缓开口道,“母亲,这并非好事。”
“怎么不算好事。”
“风头太盛易遭人妒,若才情与相貌无法匹配,不久后九妹将被冠上草包花瓶美人的名头。
今日他们能为九妹的容颜痴狂,改日就可能为别的女子冷落九妹。再者,如今有几位皇子已到婚配年纪。
以九妹的身份,若是被指给哪位皇子,必然是侧妃身份,母亲难道忍心看九妹真的沦为妾室吗?”
侧妃侧妃听着好听,说到底还不是妾。
王妃的手一顿,“所以我有意让棠儿与南弦接触,若我们与国公府结亲,一方面知根知底棠儿也不会受婆母磋磨,一方面对你未来也有好处。”
“母亲必然知晓小公爷的宏图大志,若他们真成了,您觉得九妹该怎么办。
小公爷若去了战场,那九妹要么守活寡要么真守寡,要么陪着去吃苦。如若小公爷因为婚事或者九妹的原因去不了,他心中难免会有怨恨,日后会不会因此发难,觉得是九妹阻了自己理想前程?
人很难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我朝重孝道,小公爷自然也怨恨不了双亲,余下的不就只有九妹。
或许刚开始时两人浓情蜜意,可一月后一年后十年后呢,任何一次的摩擦纷争中,这件事会不会就被反复提及。”
初清砚说的句句在理,给王妃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妹妹就该一辈子待字闺中?”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初清砚好声好气解释,“若母亲真的为九妹好,不妨请几位夫子让九妹有一技之长,至少在别人提到九妹时,联想到的除了家世和皮囊以外,还能有别的。”
说完他提了几位在盛京颇负盛名的小姐,让王妃想想在听到她们名字后能联想到什么。
比如谁的丹青师从名家,谁的才名远扬,谁的琴技被什么大人物亲口夸过。
紧接着他再次提到初棠,“母亲再想想,我提到九妹时,母亲除了皮囊还能想到什么。”
果不其然,王妃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此刻她无比清楚得感受到,初棠被“放养”的那些年都落下了什么。
回过味来的王妃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说出不堪重任只配为妾。合着不是看不上,而是想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