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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2)

反倒被捉住尾巴。

青羊宫咬死说从未绑架过夭灼,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凌泉无故来他们这杀人,守山弟子尸首为证。

两宗派结怨已久,又都是大宗。灵界两地府衙互踢皮球,就是不肯管。

能作为证据的情蛊,却在凌泉登堂请罪那日后,忽地被长老们压下,不许再让他们提及。

很怪,真的很怪。

半夏叹了口气。

他抬眼看了下席对面哭得鼻涕眼泪直掉,用李师兄袖子擦眼泪的山奈感叹:笨蛋真好,没有烦恼。

司仪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夫妻对拜——”

交谈之际,仪式已进入下一程。

玉夭灼撑起身子,有些心不在焉。

合卺酒被端到面前。玉色的酒杯,盛着琥珀色的液体。她端起酒杯,酒液入喉。

“礼成——!”

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大殿的刹那,玉夭灼腕间的蛊痕却猛地灼烫起来!

她只感眼前一黑,手中的玉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夭灼!”她落入了一个怀抱。

凌泉惊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但她已经听不真切了。

凌泉一把将夭灼打横抱起,不顾一切拨开人群,冲向房间。

掌风过处喜烛次第熄灭。满床枣子桂圆珠玉落盘,滚了一地。

“长清!”半枫荷在门前刹住脚步,深深望了他一眼,从他眼中读出恐慌与不安。

“快!快去找师尊——李师兄,你别过去!

“山奈!站住!

“让开,都走开,今天的事切不可说出去……”

房门在众人面前合上了,熙攘声隔绝于外。众人被驱逐,一哄而散。

层层的床帐摇曳着落下,遮住了窗外探头来瞧的桃树枝丫。

-

被褥乱成一滩不平的湖面。

玉夭灼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抽泣着抵抗这可恨的情潮。

凌泉拢着她却不敢动弹。怀中人软语嘤咛,声音和水一样冲散黑藻般的发丝。

垂落的乌发像茧一样将二人包裹在湿暖的、旖旎的一方天地。

李贯仲常给夭灼开小灶,所以她并不瘦。手掌箍住腰像是握住刚打出来的糯米,温热的,此刻泛着淡淡的粉。

或说,姑娘身上裸露的每寸肌肤都透着粉晕,像是待蒸的粉肉。而凌泉的掌心如烙铁,一寸寸烫熟这块嫩肉。

铃铛细碎作响。今日,凌泉送她的金铃仍系在发间。

玉夭灼感到浑身瘙痒难耐,有些痛苦地呻吟一声,“唔,我,我可难受……该怎么做?”

“我,我也不知……”凌泉抿唇,好似有些惭愧。

“怎会?”玉夭灼嗫嚅,声音娇滴滴的,“不是和上回……一样的么?”

凌泉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慌,可灯光昏暗,玉夭灼没瞧见。

她低低唤了声:“你该记着的,长清哥哥……”

凌泉一下子血气崩涌,脑袋轰地炸开。

吐息跌宕开,吹着窗外枝条跃动了下。

玉夭灼眨了眨眼,眼中盛着不知何时亮起的昏黄烛光。

凌泉在澄澈的眼底,看到了自己。

如此不堪,多么狼狈。

他逃也似将通红的脸埋进香麝丘壑间。闷透的粉肉甜香,他也闷得糊涂了…

湖面上褶皱起得更多了。明明姑娘浑身都是圆润的、嫩滑的。

心跳地越来越快,那处儿也在叫嚣。

他指尖一勾,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随滩下的水儿一同流去了……

幸巧,他生了双巧手。

夜色正浓,满屋兰麝香。

……

被褥被浸透,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可蛊毒未解。凌泉不肯做到最后,一切犹如饮鸩止渴。

水声零落,再一处轻柔的吻,落在了夭灼额间,再一寸寸吻到她的眼。小扇儿样的睫毛一颤,扫过凌泉的下巴。

“夭夭,”凌泉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将脸贴在她的脸颊上,好像只是贴着,就已经满足了。

“我早在梦里……”他微微一顿,眼中好似海啸前的海面,漆黑空洞。他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玉夭灼脑袋好不清醒,什么都没听清。

她“嗯?”了一声:“师兄,你说什么?”

我早在梦里,吻你千万遍。

凌泉轻轻亲了下她的脸颊,顺延而下,“不,没什么。我不忍……你打打我吧,骂骂我吧。”

“总说这个怪话……我为何要……”

风,于此刻穿堂而过。

七八喜烛应声而灭,月光倾泻满室。

那个吻同夭灼未尽的话凝固在她嘴角。

风送浓郁梅香,搅乱旖旎风光。

玉夭灼怔怔转头,呼吸蓦地停滞。

“师……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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